趙媛的這個老同學實際不姓張,也不叫什么張恒,他叫謝司珩,謝家的小兒子,跟她是高一的同學。
不過也僅僅只是同班一年而已,謝司珩學習成績很好,一直名列前茅,趙媛高中那會不愛學習,后來高二分班,謝司珩毫無懸念的去了火箭班,而趙媛去了國際班。
分班后兩人見面的機會更少了,知道他的消息大部分是在學校的光榮榜上,或者同學們的口中。
什么這次考試謝司珩又是第一,什么數學居然是滿分,又去參加競賽了,諸如此類的話。
再后來,高三畢業后,趙媛就出國留學了,學的就是新聞專業,此后就更少聽到關于謝司珩的事情。
看著眼前這個有點熟悉又陌生的人,趙媛不知道腦子哪根筋搭錯了,脫口而出,“因為你在這啊。”
但也不能說她是亂說的,就是因為他在這,知道他是好人,她才專門點他作為他們不孕不育的主治醫生。
趙媛繼續道“你放心吧,我們記者可是有職業素養的,那就是”
“保命要緊”同伴非常默契的接上她的話。
“沒錯”趙媛干臥底的任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她知道他們記者的責任,重要的是把里面的消息帶出去,曝光這些犯罪集團的罪惡,而不是跟他們斗,一般都是以保命為主。
上次她和同伴臥底的那個假藥制藥廠才是真的慘,進廠后,全身上下上交得只剩貼身衣物,最后他們不照樣將消息帶了出去。
趙媛看著他“既然你都暴露身份了,能跟我們說說這里什么情況嗎”
謝司珩無奈的笑了一下,“真是不怕死,你知道要是進來的不是我,你會怎樣嗎”
“被、被強”趙媛大概能猜到一點,這里都是帥哥美女,看上去就不像是真正能治病的醫館,反而更像是色情交易場所。
加上填寫資料時看到的那個男女不孕不育的不同治療時間,不難猜出來,要是一對夫妻中是男人的問題,治療的時間那么短,唯一有可能的應該是女方被那個,也就是說借別人的種
簡而言之就是迷暈他們為他們那種服務,神不知鬼不覺讓人懷孕。
“沒錯,”謝司珩點頭,壓低著聲線“你們泡的藥浴、喝的藥還有點的香,里面都有迷幻藥的成分,一層一層的加重,等你們睡著后,那些所謂的醫生就會進來,幫你們治療,至于怎么治療,不用我多說你們應該知道。”
同伴感到不可思議,“這樣也行難道就沒有人懷疑過”
“所以這就是他們為什么一定要夫妻一起來才能治療的原因,你們要是被迷暈了,記憶里都發生過那種事,能懷疑到哪里去”
謝司珩看向同伴,“來這里的人,都是有問題的,大家對于那種事都羞于啟齒。還有你們來的時候不是填寫了很多資料,他們會根據資料上面夫妻的血型以及兩人的外貌特征等篩選適合的人員為你們治療,總之基本上能做到不會被懷疑。”
趙媛大概明白了,“那如果是女生有問題,治療時間十個月以上,難道是代孕”
“對。”謝司珩聲音沉沉,“女生有問題會更難一點,會讓別人代孕,還需要本人全程處于幻覺中,以為自己真的懷孕了。他們就不止是藥浴,點香那么簡單了,連喝的水,吃的食物,所有的一切,都是下過藥的。甚至會安排一些演員,在他們的周圍時刻跟他們演戲,給他們洗腦。”
他看了趙媛一眼,“你要慶幸你沒選女生不行,不然就不是七天那么簡單了,在治療的期間,你們是聯系不到外面世界,跟外面完全隔絕的。”
趙媛再一次被刷新三觀,這些人為了錢,真的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她都不敢想,要是那些夫妻滿懷希望的從這里出去,孩子出生或者長大后,得知孩子其實不是他們的,會崩潰成什么樣。
“能說的我都說了,你們也知道這里有多危險,明天就趕緊離開這里,不要再以身涉險了”
“那你呢你怎么會這里”趙媛不答反問。
“我自然有我待在這里的理由,至于原因,以后有機會再告訴你,總之明天趕緊離開這里。”謝司珩再次警告。
只可惜趙媛并不這么認為,“你一個人在這里孤立無援,多我們兩個幫手不是更好嗎據我所知,這里可不止這家醫館有問題,他們的火鍋底料為了讓人上癮,添加了大量的罌粟殼,你覺得這些罌粟殼是怎么來的”
謝司珩明顯的愣了一下,顯然并不知道這里還涉嫌販毒
同伴也不以為意,“你們別太小看我們記者了,我們小道消息可比你知道的多多了,你不會以為我們真的什么都沒準備就隨便進來的吧”
說著向謝司珩晃了晃自己手中的腕表,看似平常普通的表盤下,實則隱藏著微型的攝像頭,趙媛則是指了指自己頭上的發圈,相信不用她說,他也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