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大禮堂內坐滿了人,人潮涌動。
姜念撩開后臺的幕布偷偷看了一眼場下的觀眾,只是一眼,心跳不由得加快,呼吸急促,手心也開始冒汗。
“怎么辦,我好緊張。”姜念緊張的搓了搓手,從小到大她就是一直是外人口中的乖乖女,一個安靜乖巧存在感極低的小透明,這還是她第一次在那么多人面前露臉,緊張得手都在發抖。
那個吉他還是新的,她這樣真的能彈好今晚表演的曲目嗎她會不會給大家拖后腿她求助般的看向沈洛洛,越發覺得自己沒用,為什么她不能像沈洛洛一樣淡定。
“別緊張。”沈洛洛說著從口袋里拿出沈西澈剛剛給她的那盒薄荷糖,笑著道“吃顆定心丸,這樣就不緊張了。”
秦時月好奇的湊上來,“什么定心丸真的假的,給我也來一顆”
“我也不知道真假,沈西澈給我的,他說有用。”沈洛洛把鍋推到沈西澈身上,沒用可不能怪我哦,怪沈西澈。
陳嘉述聽到沈西澈的名字,也湊了上來“你二哥沈西澈啊,他可是冠軍,他說有用那肯定有用,也給我一顆,沾沾冠軍的喜氣”
陸許也跟著朝沈洛洛伸出手“還有我,我也來一顆。”
姜念看著大家,又看了看手里沈洛洛給的薄荷糖,不知為何,這個薄荷糖仿佛真的有什么力量一般,她好像也沒有那么緊張了。
她把薄荷糖放進嘴里,是淡淡的甜味和冰涼的薄荷味充斥著口腔,她笑笑容燦爛“洛洛,謝謝你。”
沈洛洛回以微笑“客氣。”
同一時間,大禮堂外走廊的拐角處。
沈安雅站在沈西澈面前,握了握拳有些局促,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沈西澈了,也不知道沈西澈今晚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還主動來找她,難道
她深呼吸一口氣,安慰自己沒事的,她很確定當時后臺的那件小房間里沒有人,走廊也沒有監控,再者禮堂那么多人,她也早就脫離沈洛洛的生活圈了,不可能會懷疑到她身上,說不定沈西澈來找她是因為她的離開,他才發現她有多好,才主動來找她的。
“二哥”
“誰是你二哥”沈西澈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
看著她眼神飄忽,不敢和他對視,這擺明了就是做賊心虛表現,沈西澈也賴得跟她廢話,直接開門見山“洛洛元旦晚會演出樂器的事是你干的吧,為什么要那么做。”
沈安雅笑容僵在臉上,隨即紅了眼圈,“二哥,你在說什么你懷疑我我在你心里就是那種十惡不赦搞破壞的人嗎我都已經被你們沈家趕走了,有了自己的生活,很久沒有出現在沈洛洛面前,怎么可能會去做那種事”
“我今天一整天都在教室里學習,沒離開過教學樓,不信你可以去問陸宴時,他可以幫我證明,沈洛洛他們樂器被破壞的事不是我干的”
沈安雅辯解完,沈西澈臉色更黑了,“我什么時候說過樂器
被破壞了既然你也說你沒有出現在洛洛面前,又沒來過大禮堂,那你又怎么知道他們組樂器被破壞的事”
沈西澈說著都忍不住笑出聲,簡直就是不打自招
“我、我”沈安雅更緊張了,沒想到自己說多錯多,額頭開始冒冷汗“我、我是聽別人說的。”
話已至此,沈西澈不需要再問什么,已經能確定樂器的事就是沈安雅干的,他拿出手機,“狡辯的話,你留著跟警察說吧。”
“二哥”沈安雅徹底慌了,眼里滿是淚水,她做夢都沒想到沈西澈居然真的一點情誼都不顧,還要報警捉她
此時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你們沒有證據二哥,我曾經也是你妹妹,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那些在一起相處的時光也不假吧。”
“原本以為我離開沈家,就算我們分開了,以后見面還能是朋友,為什么,為什么我們現在要走到這個地步,一定要兄妹反目成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