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迎來送往的官員一聲聲的恭喜,陸呦呦都懵了。
安王蘇澤也懵了。
他攔住了欲言又止的禮部尚書,將這位年少時有一段交情的“損友”拖到一邊,“這,陛下這啥意思啊我侄女,不是,天佑公主才遇刺,還沒緩過來呢,陛下就著急忙慌的給她賜婚”
“這怕不是弄錯了吧”
安王蘇澤今年四十三,到了該穩重的年紀,為人卻十分跳脫,在自己認識的人面前,嘴上就沒個把門的。
蘇澤語速飛快,“陛下這是老糊涂了你這個禮部尚書干什么吃的,這么荒唐的事,為何不勸諫”
禮部尚書被沒頭沒臉的噴了一遭,卻也不生氣,只是抹了把臉,語氣淡定,“安王莫要著急。”
“這事是陛下七日前下的命令,圣旨應該三日前就到了鶴安州才是。”
禮部尚書慢悠悠地說著,時不時欣賞一下蘇澤千變萬化的臉色,只覺得自己最近實在是太壓抑了,瞧著老賊這張欠揍的臉,竟也覺得活潑可愛。
“你他娘的少用這些理由搪塞本王”蘇澤被這禮部尚書的眼神惡心的不行,往后退了兩步,搓了搓胳膊,隨手又拽了幾個官員來問,發現大家的口風出奇的一致,連望向他和陸呦呦那同情又憐愛的目光也如出一轍。
安王“”
他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小佑,這京都不對勁啊,要不,舅舅帶你回鶴安吧。”
安王說著,扯著陸呦呦就要往回走。
陸呦呦看了眼合的嚴嚴實實的城門,又看了眼駐扎在附近那一排排穿鎧持弓的兵將,嘆了口氣,攔住了脾氣火爆的安王,“舅舅,您不用著急,陛下是我的父親,他要給我賜婚,必然有他的道理,難道他還會害了我不成”
陸呦呦是真的挺好奇的,為什么皇帝前十年都不給原身賜婚,卻偏偏在大焱山祭祀這段劇情開始之前給她賜婚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沒有的,宿主。”
就在陸呦呦腦海里轉過一百零八個小說里常見的陰謀詭計時,799突然開口說了一句。
“什么意思”陸呦呦已經下了馬車,一邊跟著儀仗往前走,一邊在腦海里詢問799,“老皇帝突然給我賜婚,難道沒什么算計”
“真的沒有。”799的電子音聽起來有點生無可戀,“宿主,原書又崩了。”
陸呦呦“”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聽799說,“宿主,你知道你的駙馬是誰嗎”
“是誰蘇韞”
“不是。”
“那首輔李恒的嫡次子李至或者尚書家的小兒子”
“都不是。”799電子音十分復雜,“是男配是燕霜行”
陸呦呦“”
她大腦瞬間宕機,“燕霜行”
男配都死了十年了,現在給他們賜婚,這,有沒有搞錯
難道說男配其實沒死,這么多年都是隱姓埋名
陸呦呦還沒來得及細想,人已經被帶到金鑾殿上站著了。
此時已近黃昏,殿內只有帝后、幾個重臣并禮部、工部的人。
“陛下,公主遇刺受驚,需要好好靜養,就算您要給她賜婚,也得過了這段時間吧。”沒等上首龍椅上的人開口,安王先質問了起來。
只是在皇帝面前,他到底有所收斂,沒有直接反對他的賜婚。
然而上首的人卻只是冷笑一聲,揚聲道,“安王,你在質疑朕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