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樾認真想了想,問她,“初戀在多少歲”
秦盛聞言,也不自覺地抬起眼,看向宋南枝。
宋南枝想都不用想,正經回道“還沒有戀過呢,哪來的初戀。”
周樾一副不相信的樣子,笑道“騙人的吧”
宋南枝道“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沒撒謊。”
這天晚上在周樾的酒吧玩到凌晨四點多才散場,因為都是熟人,宋南枝也難得喝了點酒,但她酒量不好,幾杯酒喝下去就有點醉了,回家的時候都是被秦盛抱到車上的。
秦盛也喝了點酒,不能開車,喊了司機過來接。
秦盛起初是把宋南枝放在位置上的,但宋南枝后來自己坐了起來,暈暈乎乎地一頭栽進秦盛懷里。
秦盛下意識伸手扶住她腰,低眸看她,嗓音有些低,帶著點警告的語氣,“宋南枝,坐好。”
宋南枝喝得頭昏腦脹,只覺得秦盛身上清冷的沉木香很好聞,仿佛靠著他腦袋就沒那么疼,她把腦袋埋在秦盛胸膛前,不肯動。
兩人靠得太近,秦盛聞著宋南枝發間散發的香氣,呼吸都有點亂了。
他微微蹙眉,試圖把宋南枝從他身上弄下去,但喝醉酒的人腦袋很重,剛推開一點,宋南枝又一頭扎進秦盛懷里,右手還無意識地抱住了秦盛的腰。
在宋南枝的手抱住秦盛的那一刻,秦盛就敗下陣來,索性就這樣由著她抱著了。
他右手攬在宋南枝腰間,閉著眼睛靠著椅背休息。
二十分鐘后,車子開回家里,司機將車子平穩地停下來,回過頭,見秦盛和宋南枝都閉著眼睛睡著了,他遲疑了一會兒,試探著小聲喚道“秦總,到家了。“
秦盛并沒有睡著,聽見聲音就睜開眼睛,他低頭看了眼靠在他懷里的宋南枝,試著叫她,“宋南枝,醒醒。”
宋南枝畢竟是喝醉了酒,睡得很沉,秦盛叫她名字,她也完全沒有醒來。
秦盛輕嘆聲氣,索性抱著宋南枝下車,同司機說“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過年家里沒人,秦盛抱著宋南枝回到家,關了門,就徑直抱她上樓。
把宋南枝放到床上,給她脫了鞋子,又幫她把外套脫掉。
家里開著暖氣,宋南枝迷迷糊糊覺得熱,皺著眉自己把毛衣也脫掉。
毛衣脫掉以后,她里面就只穿了一件夏天的吊帶,細細的肩帶,一邊掉到手臂上,她翻了個身,趴在枕頭上舒舒服服地繼續睡去。
秦盛站在床邊,看著宋南枝幾乎裸露的白皙后背,后頸到肩背的線條美得幾乎讓人挪不開眼。
秦盛盯著看了一會兒,最后拉過被子給宋南枝蓋上,轉身出了房間。
這天晚上,秦盛失眠到天亮,躺床上閉上眼睛,腦子里就全是宋南枝,洗冷水澡也難以消解欲望。
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最后索性起身到書房去。
他在書房一直坐到天亮,早上七點多,宋南枝終于睡醒,迷迷糊糊從床上坐起來,腦子里有短暫斷片,低頭看到自己身上穿著吊帶,里面內衣卻沒脫,褲子也沒脫。
她緩了一會兒,腦子里的記憶終于慢慢回來一點,她昨晚喝醉了,好像是秦盛抱她回家的。
過年家里都沒人,不用說,她身上的衣服也肯定是秦盛幫她脫的。
她要慶幸秦盛還算是個君子,只是幫她脫了外套和鞋子,沒碰她的內衣和褲子。
清醒過來,她下床去浴室洗澡,然后換上睡衣出門。
剛從臥室出來,就聽見隔壁書房有打火機撥動的聲音,她走過去,就看到秦盛坐在書桌前的椅子里,在抽煙。
她走進去,說“你怎么一大早就抽煙”
宋南枝身上穿一條白色的長袖睡裙,長發還有點微微濕潤地散在肩背,一張臉漂亮得能迷人心竅。
秦盛盯著宋南枝看了一會兒,反問她,“你說呢”
對秦盛來說,宋南枝是藥,也是癮。
在她面前,他的自控力趨近于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