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槐花“還別說哈,這個田朗還挺能干的。”
宋春梅倒是說“田朗也不容易,去推銷東西,哪里那么容易了。”
是的,田朗又走了,田朗這次是帶了一些樣品離開的,他這次又是去了省城。他們省內最富裕的就是濱城和省城,可是濱城臨海,所以他沒想過去濱城,直接再次奔著省城去了。
宋春梅感嘆“我兒子要是有小朗這個闖蕩勁兒,我可真是啥也不用操心了。”
這么一說,王槐花都點頭應是,真是,田三爺爺能有田朗這樣能干的兒子,真是燒高香。
“哎,確實,賣東西真是不容易的。
”
她看看自家那個沒用的男人,就連一個不到二十的小伙子都不如,真是想罵人了,她搓了搓手,說“我先下去了。”
“成。”
兩個人搭了話,王槐花下了房頂就罵人“田大牛,你個沒用的玩意兒,你不趕緊去海邊趕海還躺著,大下午的你這一天是要睡死啊你個沒用的玩意兒。”
宋春梅站在房頂沒忍住笑了出來,不過王槐花才不管那些,還罵個不停呢。
別看她以前在田家村的時候是唯唯諾諾的小媳婦兒,但是經過這兩年,也漸漸的變得放開了不少。特別是他們接觸外面的社會也漸漸明白,這個社會不是男人才最強。
一個家庭,能賺錢才是說的算呢,日久天長的,她倒是也沒那么害怕田大牛了。
再加上這兩年幾次打架,她以前不敢反抗,后來又發現,其實她反抗了,田大牛這貨也是外強中干的,她要是兇起來,其實他也是怕的。一來二去,王槐花就更加硬氣了。
她自己都想清楚了,她不怕離婚,其實田大牛才是害怕的,因為他干啥都不行啊。
當然,她多少也是受了一些姜老蔫兒的影響,你看看人家也不行,但是人家有自知之明啊,他家田大牛就該如此的。所以王槐花現在可不是以前那么懦弱了。
她是一天比一天更硬氣。
“你在家不干活兒就是睡覺。你說你還能干啥你就是個造糞機器。”
王槐花嗷嗷罵人,田大牛捂住了腦袋,不想聽,但是倒是也沒有反抗。也是因為這個,槐花才發現他其實就是個外強中干的貨色,他根本沒那么硬氣。
不如自己。
“趕緊起來,跟我去海邊扒蜆子去。”
“我不想去”
“你不想去,你還不想吃飯呢。我告訴你,你不去海邊干活兒就別吃飯了,真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沒夠兒,咱就不說村里這些老爺們了,你咋還不如村里這些小伙子我可真是夠夠兒了。”
王槐花態度很不好,田大牛遲疑一下,到底還是起來了,說“行吧,走。”
煩死了,真是煩死了。
但是田大牛還不想離婚,如果離婚誰洗衣服誰做飯現在到底還是一個家,他這會兒倒是老實了。不過他的老實也是因為他的老伙伴姜老蔫兒的日子警醒了他。
石秀桂和蘭妮子母女兩個一起離開了。這家里的活兒可都是姜老蔫兒爺倆兒自己得了,以前是有人干活兒。現在沒有了,啥都得自己干,他看了都覺得心酸痛苦。
所以他是堅決不能讓王槐花離開他的。
不然他就得過姜老蔫兒的日子了,這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