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種只讀了衛校的也就算了,瀟瀟可是大學生
王瀟嚇得渾身一個激靈。
開什么玩笑,她現在天天坐在后勤倉庫都害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還想叫她往城門湊打死她都不能干。
她趕緊打馬虎眼“哎喲,媽,這個崗位調整哪有那么簡單啊。你看馬上都快十二月份了,沒有在年前調崗的道理,到時候年度總結都不好寫。等明年吧,明年再說。”
嘿她可真是個機靈鬼,一竿子甩到1991年去了,到時候再找理由唄。
陳雁秋嘴巴張了好幾下,到底還是只狠狠地拍了下女兒的胳膊,翻白眼訓斥“別瞎玩了,趕緊回屋睡覺”
王瀟從善如流,進衛生家刷牙洗臉又沖了把澡,歡快地沖進房間鉆被窩了。
真的,在1990年能穿進王家是她的運氣。也只有鋼鐵廠這種能用余熱燒水供應給家屬區的地方,可以保證她大冬天的也能每天痛快洗上熱水澡了。
在周鎮舅舅家,她可沒這么舒坦。
她美滋滋地躺在軟硬適中的棕繩床上,打著呵欠計劃下一步生意走向。
不急著給省城的合作對象們盲目輸出更多的新鮮菜品,畢竟任何一道佳肴的走紅都需要時間加碼,起碼年前,她不打算再“回憶”起新菜了。
這段時間里,她要做的是擴大銷售規模。
市區能拿出手的店,她的確賣的七七八八了,可這不還有下面各個縣嘛。省城轄區包含五個縣,每個縣的經濟實力都不弱哩。
打著省城大店專享的旗號把配方賣出去,嗯,這一波賺個萬應該不成問題。
有了這筆本金,她可以考慮再進去下一個渠道了。
王瀟想的挺美,殊不知危機就在她身后。
隔著一道墻,抹了雪花膏躺在床上的陳雁秋久久不能入睡,還踢了腳丈夫,鄭重其事地宣布“不行,我明天得去化工所找瀟瀟的領導談談。”
倒霉的八級鉗工一整個大無語“你說話就說話,你踢我干啥”
“我不踢你你都打呼嚕了。”
“我這還沒睡呢。”王鐵軍打死不承認,只擔心一點,“你找瀟瀟領導談啥,孩子都上班了,又不是上學。她想干啥自己跟領導談不就結了,也不是沒長嘴。”
“長個屁”陳雁秋沒好氣,“你姑娘你不知道那就是個沒嘴的葫蘆。”
王鐵軍下意識地想反駁,他看姑娘現在可能耐了,小嘴兒巴巴的,比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推銷員都厲害。
不過他還想睡覺,所以他十分識相“那你說怎么辦吧。”
“不行,我還是得去研究所找他們領導談談。”陳雁秋下定了決心,“她就是因為現在不搞專業打雜干的沒勁兒,所以才一天到晚把精神放在歪門邪道上。”
如果她還跟夏天那會兒一樣在項目組干活,哪里有空管什么賣配方。一天24小時她恨不得能劈成48小時守在實驗室里不挪窩,連換洗衣服都是她這個當媽的給送過去的呢。
這才是堂堂化學系高材生應該干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