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應該給他挖一個坑?”
羌石山抬起頭,看了看天空,老天是要那小子活還是死,羌石山看不懂。
天意難測。
“無名無姓,做鬼地府都不收,你可不能就這么死了。”羌石山轉過頭,看向屋中躺著的那人,喃喃念道,“畢竟是一條人命,人命再賤,也不可能那么輕易的死掉!”
羌石山看到的是一個人,腦海中浮現的卻是另外一個人。
一天過去了,李針在那人身上插滿了銀針。
羌月盯著那人,想起在城里面吃的小嘴,對羌勁說道:“爺爺,大夫爺爺把那個人做成了糖葫蘆!”
羌勁問道:“如果真把他做成糖葫蘆,你還敢吃么?”
羌月縮了縮脖子:“那我以后都不吃糖葫蘆了。”
四天的時間過去了,李針正在和羌勁在屋里喝茶,羌月突然跑過來大聲喊道:“醒了醒了,那個人醒了!”
李針嗖一下便躥了出去,身手很矯健,一點都不像年過半百的人。
羌石山在練武場練武,得知那人醒來的消息后,一路飛奔回家。
羌勁、李針大夫、羌月、羌石山,還有一個婦女,羌月的媽媽劉萍,五個人圍在床邊,一起打量那人。
那人也瞪著眼睛,驚疑不定的看著五人。
李針率先開口說道:“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命大,若不是老夫我妙手回春,此刻你已經魂歸地府了。”
“地府?”
那人喃喃的重復了一遍這個詞,聲音很小很沙,他嗓子很干。
羌石山接著說道:“要不是她把你從河中撈起來,此刻你已經葬身于河妖之口了!”
“河妖?”
那人又重復了一遍。
羌月說道:“河中不僅有河妖,還有水鬼呢!”
“水鬼?”
那人仿佛除了重復,根本不會說話。
看見那人這表現,五個人面面相覷。
羌勁拉住李針背過身,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低聲說道:“他雖然撿回一條命,但是這里好像出問題了。”
“唔,我也是這么想的。”
李針點點頭。
“這可咋辦?還有沒有救?”
羌勁問道。
李針指了指頭頂,說道:“看天意。”
“苦命的孩子。”羌勁讓兒媳劉萍去打一碗水來,那人澀澀的嗓音聽著怪難受的。
劉萍打了一碗水,遞給那人:“自己能拿得了么?”
那人緩慢的伸出手,接過碗。
眾人松了一口氣,覺得那人腦子壞得不是很嚴重。
那人端著碗,掃了周圍的環境一眼,小喝了一口,隨后他的動作突然頓住。
“怎么了?”
眾人疑惑的看著那人。
那人把碗拿遠一點,把水當作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隨后臉色一變,身體開始抖動。
李針一看情況不對,對羌石山和羌勁喊道:“按住他,他要發病了!”
羌石山聞言按住那人的肩膀,疑惑的問道:“發病?發什么病?”
李針說道:“看這癥狀,是母豬瘋!”
母豬瘋?!
“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屋子里,那人發出一聲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