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領隊被一劍干掉,剩下的弓箭手哪里還有半分斗志,放下弓箭呼啦啦一下消失無蹤。
路開提著劍,跳進了圍墻。
盧莽坐在大堂中間,等了路開已經很久了。他的前面,站了十多個家丁和士兵,他們手里拿著各種武器,驚恐的看著路開。
路開在大雨中前進,身上帶著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
很驚人的氣勢。
隨著路開的前進,那些擋在盧莽前面的家丁和士兵開始后退。路開的前進一步,他們后退一步。
很快,坐在大堂中間的盧莽完全暴露在了路開的視野之中。
盧莽的臉色不是很好。
他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瞪著路開,仿佛在守住自己最后的尊嚴。
家丁和士兵已經完全退到了盧莽的身后。
“這……這個少年好厲害,我感覺我們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不要說動手了,便是他的氣勢,便已經震得我無法呼吸!我……我快要不行了……”
一個家丁腳下發軟。
“外面那么多兄弟都沒有攔住他——不僅沒有攔住,還沒有對他造成一點點的傷害,這也太恐怖了!他從外面走到這里,仿佛沒有遇到什么阻礙一般,不過是幾個呼吸的事!這樣年輕的人,卻有這樣的修為,真的是不可思議!這樣的人,我……我是不敢得罪!諸位,告辭!”
一個士兵抱了抱拳,灰溜溜的跑了。
“大家還等什么?跑啊!”
看到有人帶頭,其他的人哪里還敢站在堂上直面路開的壓力,跟著撒丫子便跑。
盧莽猛然一拍椅子站了起來,身下的椅子四分五裂。
路開走到了堂下,站在大堂進門的中間。他的身后,是無邊的大雨,而他,仿佛就是一粒雨水,和身后的大雨完美的融為一體。
劍上有血在滴落。
這是路開的鐵劍。
“噌!”
盧莽把自己的紫幽寶劍拔了出來。
寶劍散發著寒光。
現在,整個大堂、整個盧宅之中,再沒有一個人。盧宅自從建宅以來,還從來沒有這么安靜、荒涼。
路開冷冷的說道:“盧莽,你以為縮在盧宅之中,有無數的人保著你,護著你,我便拿你沒有辦法了么?三日前我傳書給你,便已經清楚的把我的意思告訴你了,無論你躲在哪里,有多少人護著你,都沒有用,我都會取下你的狗頭!”
盧莽問道:“我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什么執意要殺我?”
路開說道:“你我雖然無仇,但是你得罪的人太多,欺辱的人太多,是這些飽受欺壓折磨之人的意志把我帶到了這里。他們告訴我,只有你的狗頭才能寬慰地下的亡靈!”
盧莽獰笑道:“小子,我看你年紀輕輕,在武道上有些天賦,這才好意和你多說兩句話。你若也只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莽夫,我不介意再多殺一個人!小子,你以為我能夠在韭州城內立足,能夠肆意妄為到現在,靠的都是別人、都是外力?不,那是因為我自己足夠強大,強大到所有人都畏懼!”
路開說道:“既然你認為強大就可以為所欲為,那么,現在有更強大的人出現,你可以死了。”
盧莽將劍一抖,整個大堂都閃過一道寒光,他仰著頭,囂張的說道:“看來這兩年因為我殺的人少了,威名大不如前,所以連你這種毛頭小子都敢闖進盧宅!現在,是時候重振我盧宅的威名了!”
盧莽的衣服無風自動,那是內勁在瘋狂涌動的表現。
路開的長劍慢慢的舉了起來。
一道淡淡的光在長劍上流動,向水流一樣。
有了水紋的加持,長劍看上去神秘莫測,仿佛有了靈性。
看到路開手中長劍詭異的水紋,盧莽的眼皮跳了一下。
“那是什么?”
盧莽的表情變得很凝重。
“你能殺到我盧宅,果然有些名堂。不過,你的傳奇也到此為止了!”盧莽的紫幽寶劍上也開始流動起淡淡的光芒,“你越是厲害,殺了你,越能顯示我盧莽的能耐,越能鞏固我盧莽在韭州城的地位!”
“小子,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