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鬼影兒都沒有。
喬一劍決定做個不速之客,等不及里面的人應允,一步邁過大門,踏進了庭院之中。
雪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停了,氣溫暖和了不少,一股淡淡的花香撲面而來,喬一劍忍不住深吸了兩口。
喬一劍向里面的屋舍走去,奇怪的是,所有的房屋全都房門緊鎖,沒有人居住。但是一路走來,整棟胡宅之內,不見一點積雪,可見時常有工作人員清掃。那這些工作人員,都躲到哪里去了呢?喬一劍滿腹疑問,跟著燈籠的指引,穿庭過巷,一路深入,竟有種“庭院深深深幾許,楊柳堆煙,簾幕無重數”的感覺,足見這胡宅之大,非比尋常。
跟著一條回廊七彎八拐,走到盡頭,喬一劍覺得眼前豁然一暢,前面出現了一片池塘。池塘之中霧氣氤氳,水面上飄滿了大片大片翠綠的荷葉,無數朵荷花亭亭玉立美不勝收。池塘中間,建有一座八角涼亭。池塘后面有一處宅院,那里燈火輝煌,想必駐守這胡府的工作人員應該就住在那里了。
曲折迂回的道路把池塘分為兩半,喬一劍穿過池塘,來到那處宅院前,果然覺得燈光亮了不少。
走近庭院,偏房的一間屋子里有燈光閃耀。
“他們果然住在這里,倒是隱蔽得很。”
喬一劍快步向那間屋子走去,來到屋前,他發現房門關著,伸手輕輕的推了推,沒有推動。
“要不要敲門呢?萬一他們已經睡覺了,這樣打擾別人會不會不太好?”
喬一劍略一琢磨,決定先看看里面是什么情況。他側耳聽了聽,什么響動都沒有聽見,來到窗戶邊,格子窗仿古也是仿得徹底,窗戶直接用白紙蒙上。喬一劍按照影視劇中學來的招式,用手沾了一點口水,輕輕的在緊繃的窗戶紙上一捅,便悄無聲息的捅出一個窟窿。
“怎么感覺像做賊?”
喬一劍深吸了一口氣,從那個窟窿看進去。
屋子里面,點了好幾盞油燈,都用燈罩罩著。燈罩形式各異,上面都是些水彩花鳥畫,極為簡練形象,煞是好看。
借著這些光亮,可以看到屋子正中,立了一個巨大的屏風,屏風上面,畫著幾個古代仕女的圖案,或哀怨或沉思,或倚竹或撫梅,生動傳神,畫功驚人。屏風半掩,后面是一個巨大的木制浴桶。浴桶上面水汽蒸騰,此時正見一個姑娘背對著大門坐在浴桶當中,用瓢舀了一瓢熱水順著肩膀倒去,熱水像流過凝脂白玉一般,順著她的肩頭嘩啦啦的流了下去。
姑娘一頭烏黑的長發盤在頭上,從她偶爾側身的側臉來看,她的容顏,比之屏風上面的仕女還要勝過三分。
喬一劍伏在窗口,竟然覺得有些口干舌燥回不過神。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喬一劍趕緊轉過身,幾步離開窗戶,站到庭院中,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
“這個世界上,怎么可能會有這樣漂亮的女人?”
喬一劍回想著剛才那匆匆驚鴻一瞥,只覺得她的側顏攝人心魄,饒是喬一劍見多識廣,各國美女、影視明星都見過不少,從來沒有一位像今天這樣,讓他的心臟砰砰直跳。
“或者,自己以前見過的那些美女,從來沒有見過她們沐浴更衣的樣子,所以才沒有今天這般震撼?”
喬一劍不停的轉移著自己的注意力,強忍著再次回去窺視的沖動,左右看了看,還好沒有人發現他方才莽撞的舉動,雖說是無心之失,畢竟是自己有錯在先。自己現在有求于人,要是把別人給得罪了,那就是不是簡單的皮肉**的問題了,而是被追打出去之后,能不能活命的問題了。正所謂“飽暖思那個什么東西,饑寒起盜心”,飽暖不能保證,那么只有克制自己的**才能更好的生活下去,這么淺顯的道理,喬一劍一向都懂,也打算恪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