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留柳的同學聽說劉留柳在家里養病,都來家里看過了她,平時甚少有人登門的庭院這幾天倒是顯得熱鬧了很多。
陸閑就第一天在家里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就跟沒事人一樣上學去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對于陸閑來說根本不算什么,完全沒有什么影響。
大抵是聽說陸閑是唯一一個能夠把失蹤的人找回來的人,眾人都對他充滿了好奇,不僅僅是那些急于破案的領導,還有帶著獵奇心態來的學生,抱著各種目的前來的老師。不過,不管是誰來,陸閑就是那一套說辭翻來覆去的應付那些人,新鮮度一過去,眾人也就對陸閑失去了興趣。
最近這幾天,陸閑倒是很少再回劉勁家里,能在外面吃宿的時候,基本上都在外面吃宿。沒當回到劉勁家,劉留柳一看到陸閑便驚恐的大吼大叫,搞得陸閑也沒有什么辦法。劉留柳現在的表現,和陸閑初見她的時候的那種飛揚跋扈的感覺相去甚遠。對于劉留柳之所以有這樣的變化,陸閑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劉留柳在胡宅之中已經被嚇破了膽,已經意識到了這個世界的險惡,她要是戰勝不了自己,怕是會一輩子都活在恐懼的陰影之下。不過,陸閑不認為劉留柳走不出來,畢竟自己之前給劉留柳輸過一道內勁,經過一段時間的滋養,內勁完全被吸收之后,那些恐懼便會煙消云散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一個星期就過去了。這天,陸閑來到醉生夢死酒吧看看酒吧修好沒有,醉生夢死酒吧的老板一看見陸閑到來,拉著陸閑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老弟啊,這么多天沒有看見你,我還以為你已經跳槽不來了。哥哥對不起你啊,知道現在才把酒吧修好。不過,前天酒吧已經開始營業了,你現在既然來了,馬上就可以上班!”
湯萬潮緊緊的抓著陸閑手臂不放,他還真怕自己一放手陸閑就飛了。這幾天,他真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盼著陸閑的到來,陸閑要是再不來,他感覺自己的酒吧都開不下去了。
陸閑抽了抽手,發現沒有抽動,說道:“湯老板,也就就幾天不見,用不著這么夸張吧?”
湯萬潮說道:“要的要的,就是要這么夸張。你不知道,自從前天開業以后,那些前來圍觀的酒客倒是很多,差點把門楣都踏平了,不過,進了酒吧以后,他們發現沒有你的蹤影,竟然一個買酒的人都沒有!兩天了,整整兩天了,我醉生夢死酒吧連一杯酒都沒有賣出去,你說我能不著急嘛?你要知道啊,這個地方可是寸土寸金,我修房子已經耽擱了不少的時間,再賣不出去酒,那我就真的得吃土了!”
湯萬潮說這些話的時候,真的是情真意切,便是頑石都會被感動到流淚。
陸閑說道:“你看,我這不是來了么?”
湯萬潮說道:“還好你及時出現了,你要是再不出現,我吃土是一樁事,還有另一樁更大的事情等著我!”
陸閑好奇的問道:“更大的事?那是什么事?”
湯萬潮說道:“你要是再不出現,我就快要被打死了?”
“被打死了?”陸閑更加疑惑了,左右觀察了湯萬潮一番,說道,“我看你的樣子,也不像被打的人啊?你看看你身上,一點傷口都沒有,說什么被打死?”
湯萬潮賣慘道:“陸閑老弟,你是不知道,自從我開門之后,那些前來圍觀的酒客發現你不在,都已經放下狠話了,說這輩子只喝你調制的酒,沒有你調制的酒,他們吃飯都吃不香,吃什么東西都覺得索然無味。所以,他們紛紛要我把你交出來,如果我不把你交出來,他們便要和我拼命了!天見可憐,我從哪里把你交出來?我都一個星期沒有見到你了!陸閑老弟,你自己說,你要是再不出現,你說會不會被打死?”
陸閑深以為然的點兒點頭說道:“是的,那些酒客這么瘋狂,你肯定會被打死。”
“就是嘛!”湯萬潮舒了一口氣,說道,“現在你出現了,我便有救了。陸閑老弟,你真是我的救星!那么,咱們現在就開始調酒,你看怎么樣?”
說著,湯萬潮拉著陸閑便往酒吧走。
陸閑停下腳步說道:“湯老板,慢。”
“慢?慢什么?”
湯萬潮疑惑的問道。
陸閑說道:“今天我只是來看看你酒吧修好了沒有,并沒有做好調酒的準備。”
湯萬潮毫不在乎的說道:“準備?不需要準備,只要你在,那便是最精心的準備。”
陸閑掙脫了湯萬潮的手說道:“那可不行,我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對于調制出來的酒,任何一杯都不能夠有瑕疵。所以,今天我還是要回去準備準備的。這樣吧,今天你負責通知那些酒客,說我明天又開始調酒,到了明天,肯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看見陸閑執意如此,湯萬潮也不好再強求,說道:“好,那么明天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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