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沒有處死他,你打算怎么辦?”
看著天兵們遠去的背影,霓裳問月兮道。她微微側了側身體,不讓月兮看見自己的表情。她的目光一直牢牢的鎖定在昏迷不醒的陸閑的身上,眼神中有哀傷,有惋惜,也有無可奈何。她原本是恨陸閑的,可是隨著對陸閑了解的加深,她卻漸漸的發現自己竟然越來越看不透陸閑,這種看不透,讓她著迷。近來的夜里,她經常哼唱一首歌曲,歌曲名叫《煙花易冷》。
可惜,以后她再也看不到那個男人沉思或者唱歌的樣子了。
仙界又變回了原來的寂寞的樣子。“玉帝沒有處死他,你打算怎么辦?”
霓裳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任何的感情。
“這件事,還得自己動手!”
月兮看著遠去的天兵,不再掩飾身上涌動的殺意。
“你不是找天牢的典獄長姜錘石做了嗎?那可是一個天仙頂級的人物,連他都拿那炎豐無可奈何,除非能請的動金仙,不然如何殺得了他?”
霓裳問道。
月兮收回目光,覺得霓裳這個問題問得異常白癡,說道:“剛才那天兵講話你完全沒聽么?他說了,白星已經打碎了他的丹田,封印了他的道根,現在,他已經與一個凡人無異!弄死一個凡人,還用得著金仙下手?”
霓裳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神情黯然的說道:“是啊,我怎么忘了這一茬……”
……
距離天庭大門極遠的一處天空,十萬水軍大元帥和他的妻子玉兔站在一朵白云之上,望著遠去的被天兵帶走的陸閑,玉兔不解的問朱剛:“在那天宮之上,你怎么不救他?”
朱剛說道:“玉帝已經鐵了心要他死,不管是誰上去怎么給他說情,都無法挽回玉帝的決心,到頭來,不過是把自己也拉下水。”
玉兔問道:“即便玉帝是錯的,他也不肯聽勸嗎?”
朱剛說道:“玉帝是這天下間權力最大的人,根本沒有人制衡他。他說自己是對的,他就是對的。所以,在玉帝身上,永遠也沒有錯誤。”
玉兔生氣了,說道:“玉帝怎么能這樣!”
朱剛看著遠天,說道:“他能!只要你足夠強,強大到成為這天下間至高無上的存在,你也能成為這樣的人。”
“我才不要成為這樣的人!”玉兔生氣的撅了撅嘴,“可是你告訴過我,那炎豐給了你邁出去的勇氣,不然你也不會放下身份來找我。不管怎么說,他都算是我們的大恩人。看見恩人有難,難道我們就這樣無動于衷嗎?”
朱剛淡淡的說道:“那是他的命,我們無權過問,也無法更改。這是天道,而天道,就是這么無情!”
“如果天道這么無情,以后我再也不要修什么道了!”
玉兔一臉的不開心。
……
天兵一路帶著陸閑疾馳,很快,他們就到了界面之門的地方。進入冥界的界面之門,空間一陣扭曲,陸閑即便是身處泥丸宮中,也覺得天旋地轉,難受的不要不要的。
過了很久。
暈眩的感覺消失了,幾個人猛然從界面之門彈了出來,領隊的天兵定睛一看,自己幾人已經來到了冥界。
這里是冥界的一座大山頂部,界面之門有冥兵把守,天兵領隊找到了冥兵領隊,把天庭七仙女對陸閑怎么處置的畫面以及白星交代的事用影像放給了冥兵領隊看了過后,陸閑由仙界到冥界的交接工作就算是做完了。
最后,天兵領隊和冥兵領隊來到陸閑的身前,兩個人在一眾小弟的關注下進行了隆重的交接儀式,兩個領隊互相握手,儀式在和諧融洽的氣氛中圓滿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