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西溫西”
程肆慌亂地叫著她的名字,意識逐漸開始渙散,身體循著本能尋找能緩解全身燥熱酸痛的方法他毛扎扎的腦袋湊近溫西,難受地動了動鼻子,聞到十分淺淡的凜冽香氣,像冰雪竄進了毛孔里,讓他全身的難受有短暫緩解。
“”
溫西一言難盡地頓在原地。
她被滿室的oga香氣弄得心情煩躁,抬手推開他繼續靠過來的身體。
但程肆顯然誤會了她的意思,無力靠著她肩膀,將燒紅的臉頰貼上她冰涼的手掌,緩慢地摩挲著,而后伸出舌頭,像狗狗一樣舔舐討好。
溫西背脊一僵,原本游刃有余的自制力在這一刻變得搖搖欲墜。
從分化以來,可以說除開和駱菀然偶爾的打鬧,和裴寰州克制的照顧,她連oga的手都沒碰過。
即使當初靠近程肆,也是因為她對oga的信息素影響抱著嗤之以鼻的態度。
親身體驗后,才知道恐怖如斯。
這么直白的,來自于oga的烈性信息素,讓人血液沸騰,滿腦子都是瘋狂的念頭。
溫西目光發冷,情緒相當低沉。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溫西剛想去找抑制手環,程肆卻順勢倒在她腿上。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也或許仿佛本能一樣,他一邊將后頸毫無保留地袒露在她面前,一邊迷迷糊糊地問“溫西,能不能幫我看看這里怎么了,我好難受”
溫西“”
只一眼,她就別開了視線。
太腫了。
她不知道是否每個oga分化時都像他這樣,但以她在醫院看的科普來說,這種程度的腺體腫脹。
說明他發情得非常厲害。
溫西牙尖難以控制地發癢。
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同時響起了瘋狂的警報聲。
“你這是哪門子的aha”
溫西眼皮下壓,狠狠掐住程肆的下頜,迫使他抬起頭來,壓低的嗓音里多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玩兒我呢”
回應溫西的只有剛分化的oga難受的喘氣聲。
信息素氣味濃到極致時,辛辣和苦澀仿佛一把張牙舞爪的鈍刀,在溫西腦子里胡亂攪了一番,以致于舌根處都變成了這種味道。
她被引誘得理智漸無,幾乎就要低下頭。
“嗡”
手機突然發出刺耳的震動。
溫西如夢初醒,以為是救護車來了,結果撈過一看,發現是那家做奶油蘑菇湯的餐廳打來的。
“喂。”溫西接起。
“請問是溫簌小姐嗎”
餐廳經理聲音聽起來十分焦急,伴隨著一道很熟悉的哭泣聲,經理連忙道“溫簌小姐,裴先生在我們店喝醉了,一直哭著喊您的名字,也不準別人靠近,我們實在沒轍了,看到他手機里有一個溫的備注就打了過來,請問您能不能過來一趟”
溫西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
所有神志頃刻間回籠,她堪稱冷酷地看了眼失去意識的程肆,沒有任何猶豫地,對電話里的人說“我知道了,馬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