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霽也從原主的記憶里扒拉出了他的身份。
承恩公府那位浪蕩風流的紈绔世子啊,難怪能干出強搶良家婦女的缺德事兒來。
他抱著姜蕪盯著賀定弘,絲毫不給他面子地冷笑了一聲“姜姑娘是本王的救命恩人,你強擄本王的救命恩人,是想死嗎”
“”賀定弘反應過來急了,“不是我沒有這是個誤會”
蕭霽平日里最看不起的就是對女人和小孩下手的渣滓,他滿臉鄙夷地嗤了一聲“怎么,敢做不敢當”
賀定弘“”
賀定弘簡直比竇娥還冤他又是窩火又是委屈,都要氣哭了“真不是我干的我今天就跟人吃了個酒,是他們說有禮物送我我才到這來的進屋之后我也沒碰她,反倒是她,二話不說就拿腳凳砸了我一頓,我腿都快被她砸瘸了”
他看起來確實很狼狽,不僅發髻散亂,衣衫歪扭,走路也瘸著腿像是受了傷。
蕭霽看得半信半疑,下意識低頭問了姜蕪一句“他說的是真的”
姜蕪正在拼命克制對蕭霽動手動腳的沖動,聞言她先是有些遲鈍地眨了眨眼睛,然后才語氣緩慢,意識散亂地說“我是打了他幾下他一直想納我做妾,我曾再三拒絕”
“不是我是想納你做妾,可再想我也不會使出這等下作手段逼你就范啊”賀定弘哭喪著臉拼命解釋,“不說我從來不強迫人,就說我爹要是知道這事兒,肯定得打死我,我哪兒敢啊”
姜蕪沒再說話,只是無法自控地往蕭霽懷里貼了貼。
蕭霽見此還以為她是在害怕,就沒再聽賀定弘解釋,扔下一句“不管是不是你干的,今天這事都是因你而起,你等著你爹打死你吧”,就抱著姜蕪大步離開了。
賀定弘““
賀定弘差點崩潰“真不是我我冤枉啊”
想到自家世子若是被責罰,自己這個貼身小廝也跑不掉,賀定弘的小廝也想哭了。他扭頭沖另外那幾個下人怒道“都怪你們家主人這亂送的什么破禮啊,看把我們家世子給害的”
剛才賀定弘進屋的時候,他本來也是要跟進去的,結果卻被這幾人擠眉弄眼地給拉住了。他因此猜到了屋里的所謂“禮物”十有八九是個女子,卻不想那人竟然是自家世子心心念念的姜姑娘。
這下好了,他家世子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賀定弘聽了這話也反應過來了。他扭頭盯著那幾人,暴跳如雷地咆哮道“到底是哪個自作聰明的蠢貨把那丫頭綁來的把他給爺抓過來,爺非剝了他的皮不可”
那廂賀定弘氣急敗壞地找始作俑者算賬去了。這廂蕭霽順利地抱著姜蕪出了那小院子,并且沒走幾步就碰上了正在附近排查的葉飛等人。
見自家王爺竟然比他們搶先一步找到了姜蕪,葉飛等人都十分驚詫。但眼下不是多問的時候,他們驚詫過后趕緊跑上前,想要把姜蕪從蕭霽手里接過去,可姜蕪卻像是害怕又像是本能地緊緊抱住了蕭霽,怎么都不肯松手。
不僅如此,理智徹底崩塌的她還在掙扎間,一口咬在了蕭霽的喉結上。
突然受到襲擊,差點手一抖把她扔出去的蕭霽“”
葉飛等一眾侍衛也驚呆了,隨即看向自家王爺的眼神就變得古怪了起來。
蕭霽“”
蕭霽震驚又惱羞,身體僵硬,面色驟紅地結巴了一句“看、看什么看她這是被人下藥,失去理智了”
葉飛等人這才恍悟“那得趕緊帶姜姑娘去看大夫啊”
“巷口那邊就有一家醫館,剛才來的時候屬下看見了”
“那還愣在這干什么還不快點帶路”蕭霽一邊耳朵直冒煙地躲避著懷里少女格外柔軟的唇,一邊努力忽略那種陌生怪異,讓人發慌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