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兩位大人可不是這么說的。”
那兩人擺擺手道“這,沈大人一向口若懸河,在下甘拜下風。”
言下之意,卻是要反悔了。
原本并未反駁的觀點,只因為聽到是個晚輩所言,便不屑一顧。
禮部尚書忽而說了一句。
“沈大人是太心急了。沈大人同尚書令關系親近,這是跟著尚書令的腳步呢。
眾人皆知沈家與喻家住得近,而喻家大小姐近來正名滿京城,沈世安又恰巧把“自家女兒的提議”搬到朝會上來說。
原本只是巧合,但被禮部尚書點了這曖昧不清的一句,話中之意不言自明。
仿佛是沈世安在刻意攀比什么一般。
沈世安怎會聽不出這幾人的小心思。
只是壓著火氣,接著笑笑。
“跟著尚書令這事我倒還沒有同尚書令商量過。打算朝會上,直接向陛下稟報。”
沈世安的態度也表得分明。
不管他們同意與否,今日他就是要向陛下進言。
身為戶部侍郎,他不僅要跳過戶部尚書,甚至要跳過尚書令
吏部侍郎皺眉,不悅地看他一眼。
“老沈,你這小女兒是不是太急功近利了些我先前便聽到傳聞”
沈世安倏地虎下臉,眼底幾乎冒火。
說話間,陛下轎輦已至。
身旁帶著五部尚書,還有尚書令喻盛平。
轎輦落下,眾人深深彎腰行禮。
皇帝坐在轎輦中,笑面如春風。
“諸位愛卿,方才在說些什么討論得很激烈啊,我遠遠聽著,似乎,是跟西域有關。”
各懷心思的幾人默不作聲了一瞬。
沈世安不虧被稱作狐貍,這些小把戲偏偏有效果。
沈世安再鞠一躬,上前一步道“陛下,其實是與西域通商的設想,請容臣細稟。”
羽房中,羊豐鴻再一次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奴婢這就回去試試看。”
沈遙凌這般那般地說完一通,沒忘補充一句。
“這些都是我的猜測而已。寧公子的喜好,我不清楚的。”
羊豐鴻笑著點點頭。
沈遙凌也放心了些。
心里更添了幾分踏實。
她原先費盡心思研究的關于寧澹的那些事,這一世,都派不上用場了,浪費也是浪費。
若能這樣幫到羊豐鴻,倒也算是善事一樁。
而事實上,這只是冰山一角。
還有更多她了解的寧澹的小習慣,一天一夜也無法說盡。
恐怕也沒機會再說了。
沈遙凌想著方才羊豐鴻苦惱的樣子,忍不住叮囑,也是提醒。
“羊管事,其實,你根本沒必要如此愁悶。我看寧公子他性情雖然孤高冷僻了些,但他終究也是個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