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對。”
“母親花那么大價錢請的武林高手,這種事應當也在他們的業務范疇之內。”
“”
我是說找我。
寧澹抿抿唇撇開頭。
頓了一會兒,又問。
“那今日已吸入的香料如何處理”
這一路上,此種陷阱恐怕只多不少,只會防不勝防,總要有應對之策。
還有,這一行人數量眾多,那些瓦都里僧人又日夜隨行,若他們起了異常的提防,很快便會被察覺。
而且,又并非每個人都親眼看見了這潭中的異常香料,也不見得每個人都會信,或能保守秘密不聲張。
沈遙凌思忖道。
“旁人不好說,但此行來的醫塾學子就算分辨不出這個香料的用處,也一定會隨身帶一些防備藥物,每日服用,去濁留清。因此,暫時也不必擔心他們的安危。”
寧澹點點頭。
又問。
“你也帶了”
“帶了。”沈遙凌回答,“但我不打算用。”
寧澹“”
他蹙眉,又有點想要訓人。
沈遙凌解釋。
“我已親眼見過了這種藥材,知道它現在的用法于我們的身體并無損害,所以不想輕舉妄動。”
“這些僧人費這番功夫,有意讓我們熏染此香,肯定有他們的用意。”
“在更深的目的暴露出來之前,就順其自然即可。”
所以,今夜她什么人也沒叫,自己下水,本來就只是為了確認這香料的用法。
鬧出的動靜越小越好。
現在還沒有足夠的證據能證明阿魯國是否別有居心,但是看燕州的態度,以及阿魯國在燕州的權力和地位,也值得她一探究竟了。
寧澹靜了半晌。
冷著臉道“回去。沐浴,睡覺。”
算是一錘定音,同意了她的辦法。
沈遙凌勾了勾唇角。
“記得睡深些。”
寧澹又蹙眉“”
“瓦都里僧人篤定我們進了齋間之后就會安分,所以走得干脆利落,一個不剩。”沈遙凌看了看四周,若非如此,也不會有她動手查探的機會。
“看來這香料的安眠效用,比我在書中能讀到的描繪還要強。”
說著,沈遙凌轉頭朝寧澹嘻嘻一笑,“剛才忘了說,這香料短時間內用得多了,效果與迷藥無異。”
寧澹眸底一震。
既然如此,她還敢下到放了一大袋香料的水里
寧澹第一回有了這樣明確的被人氣到失態邊緣的感覺,終于按捺不住開口要發火。
沈遙凌忽然腳步一晃,雙眼闔上,失重地摔倒。
寧澹心神倏然緊繃,也忘了要開口說什么,上前去扶。
在他扶到之前,沈遙凌又忽然站穩了。
抬頭沖他露了個笑,狡黠的。
“騙你的。”
寧澹“沈遙凌。”
兩人不再耽擱,一起走出齋間。
沈遙凌的房間在樓上,她在寧澹的注視中迅速地上樓,還回身朝寧澹擺了擺手。
臉上的笑容仍然是狡猾得招人惱怒的。
寧澹暗自咬牙。
沈遙凌進了門,趕緊將門扉在身后闔上。
她已經感覺到雙腿發軟,腦袋也發飄。
是一種快要陷入深睡的狀態。
剛剛踉蹌的那一下其實不是她裝的,是真的差點站著說著話就睡著了。
這藥勁真不可小覷。
沈遙凌只來得及把若青喊過來,囑咐她把自己放進水桶里洗一洗,若青趕緊去準備,沈遙凌還沒等到熱水,就眼前一片黑甜,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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