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澹自然聽不懂,嫌她礙事一般,走到了另一邊去。
少女緊跟著過來,這一處是馬棚的角落,沒有什么人,寧澹沒有別的人可以看,也沒有事情可以做,似乎只能看著她。
少女嘰里咕嚕說的話,雖然一個字也聽不懂,但是可以從她的臉上看出激動和崇拜。
她高興地說著什么,上前一步,不慎踩到一塊石頭,崴了腳滑倒。
大漠之中的人,穿著普遍偏向清涼,這一摔倒,少女的裙擺撕開了一道口子,露出了線條柔美的大腿,流淌著蜜一樣的膚色。
寧澹眼眸微瞇。
少女可憐兮兮地抬頭看他,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但每一個動作都寫滿了誘惑。
伸出手,牽住寧澹的衣擺,領口處開得更大了。
再仔細一看,那裙子上的裂痕并不是摔出來的,而很顯然是人為撕開的。
寧澹似乎看懂了她的意圖。
曲起一條腿,半蹲下身,目光在人身上掃過。
魏漁在屋中久等人不來,難免躁動,頻頻看向門外。
商隊的人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不斷地催促。
“這位少爺,您家的侍從居然敢在這種重要的時候遲到,豈不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嗎”
魏漁左思右想,只得再次派人去催,好不容易帶來一個車夫支支吾吾地說“寧鏢頭和一個姑娘去了馬棚里面,然后然后就不見人了。”
魏漁愕然。
商隊的人聞言,笑得曖昧。
“是不是彌賽爾她看上了你們的侍衛我們就不要去打擾他們了”
車夫干笑了兩聲。
魏漁震驚過后,似乎也終于明白了過來那兩個人現在可能在做些什么,氣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不等他了我們直接出發。”
說罷氣勢洶洶地起身,烏爾跟在他身后。
車夫模樣的古印也點點頭,轉身跟上。
霎時間,這一行人就少了一個人。
商隊的人拎著個酒囊過來,跟魏漁套近乎。
與他們相比,魏漁細皮嫩肉,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貴族少爺。
他們拿起酒囊對嘴喝了一口,又遞給魏漁“來,喝”
魏漁似是不大好意思推脫,接過來灌了一口,瞬間咳得面色通紅,嗆得直擺手。
商隊哈哈大笑。
“跟著我們,五天就能到雷鳴城。”
“五天”
魏漁好奇,又似乎是不敢置信。
“當然了,不過,要走一些別人不敢走的小路。”
商隊的人指了指遠處。
順著他指的方向,一陣風拂過,沙塵被卷上數十丈高空,更重些的砂礫也被揚到一人高,像是一堵墻完全遮住了前面的視野,過了半晌,才慢慢沉落下來,勉強可以辨清方向。
魏漁喉頭輕輕吞咽。
“那種地方,進去了還能出來嗎”
身穿軟甲的商人笑了笑,一挑小胡子“確實危險。所以只有跟著我們,才能找到出路。”
魏漁看他半晌,點了點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