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函冷笑,“你算什么東西你讓我離誰遠點我就離誰遠點那些傻子跟在你身后叫你幾聲霆哥,你還真以為自己到哪都是哥了”
韓霆盯著林霄函捏緊了拳頭。
就在他要揮起拳頭砸向林霄函的時候,男生宿舍門上忽傳來聲音清脆的一聲“林霄函,我要去挖野菜,你去嗎”
韓霆的拳頭沒揮出去,情緒也被打斷。
他和林霄函一起看向宿舍門,只見初夏伸著腦袋在那里。
林霄函果斷應一聲道“去。”
應完他便起了身,直接把韓霆一個人晾那,沒再和他多做糾纏。
韓霆坐在床邊,壓著怒火盯著林霄函出宿舍門。
初夏一眼都沒有看他,目光一直落在林霄函的身上,在林霄函出門后,她便縮回她的腦袋,跟著林霄函走了。
韓霆捏緊了的拳頭沒有松開。
他心里越發憋屈得要命,只覺得這拳頭不管揮得有多重,最后都是落在棉花上,一點聲響都沒有。
初夏和林霄函各自拿鐮刀放背簍里,背著背簍出門。
這幾天白天越發長了,到這會兒暮色才剛起來,隱隱有些暗色。
初夏的情緒還沉浸在剛才在廚房的事件中。
出了籬笆院的門,她看向林霄函說“你剛才演得也太浮夸了吧。”
林霄函道“你懂什么要的就是浮夸。”
初夏看著他繼續問“你這么氣他們,就不怕他們打你啊”
林霄函轉頭看向初夏,反問“他們憑什么打我”
初夏覺得他這是明知故問,也就沒再往下問這個了。
反正他干都已經干了,把他們都氣完了,而且她當時也還挺開心的。
她認真起來又問林霄函“不是,我做的面到底怎么樣啊”
林霄函“嗯”一會道“還行吧。”
初夏扁扁嘴,也沒再繼續問了。
想讓他真心說句話,可真是比登天還難呢。
說來也是,他可是個只會逢場作戲,待人從無真心的大反派。
沒再跟他扯一些有的沒的。
初夏把注意力放回到挖野菜上,和他一起找了個地方挖了些野菜,回到知青點把野菜洗干凈剁成碎,又去喂各自的小雞仔。
他們回到知青點喂小雞仔的時候,超子他們已經吃完飯了。
飯后要休息,他們還是十個人聚在男生宿舍玩,說說話打打牌下下棋,反正人多總能找著樂子。
林霄函和初夏喂完小雞仔,天色已經黑下來了。
林霄函回宿舍呆上一會,聽著宿舍里的嚷嚷人聲,只覺得煩。
在這樣嘈雜的環境中,想發呆安靜地想會事情都不行。
于是他便起身,從自己的書包里摸了口琴,拿著口琴出門去了。
獨自出籬笆院子,去往知青點附近的那條小河邊。
這條河邊大石頭比較多,堆積在一塊,他隨便找個地方坐下,聽著河水細流的聲音,出著神,閑閑地把玩著手里的口琴。
在林霄函出宿舍走后沒多久,韓霆也借口有事獨自出來了。
他倒是沒有徑直出院子,而是去了女生宿舍那邊。
他在女生宿舍門口默聲站了有幾分鐘。
然后才用低沉的語氣開口道“初夏,你跟我出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