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站在講臺上,和學生們一起等放學鈴聲結束。
鈴聲結束后,初夏看著教室里坐著的學生說“最近天氣冷,生病請假的人比較多,大家要多穿衣服多注意保暖啊。”
學生們口頭上齊聲答應。
但背了書包到院子去排隊,又互相說
“我還想生病呢”
“我也是,生病了就不用干活也不用上學寫作業了”
“是啊,直接睡被窩里不用起床”
“還可以吃水果糖喝糖水”
孩子們嬉鬧著說話,排隊出學校院子大門。
初夏和林霄函目送他們走遠,仍舊回到辦公室里坐下來,把今天沒有做完工作,再收收尾給做完。
除了天氣變冷,工作的時候有些凍手凍腳,其他的沒什么變化。
初夏和林霄函做完工作回到宿舍,做的也還是那些事情。
吃完飯趁著身體正暖和,趕緊洗漱一番上床。
初夏倒是想找點借口和林霄函多呆在一起,但是現在天冷,干什么都沒在被窩里舒服,所以她這段時間選擇多呆在被窩里。
當然如果時間早的話,她也并不會很早就睡下。
她會點上油燈,直接放到床頭的桌角上,在燈光下看看書學學習。
以前在知青點住的時候,五個人住一個房間,油燈不能自己一個人用,離得遠光線比較暗,看書費眼,現在自己用就好多了。
今晚睡覺之前,初夏仍舊是看了一會書。
看得開始忍不住打哈欠,便就把油燈放到桌子里面,吹了火苗,脫掉身上的棉衣和毛衣,蓋好被子睡覺了。
初夏不是體質寒涼的人,被窩在躺下睡覺前就焐熱了。
這會躺下來,整個人包裹在溫暖中,閉上眼睛很快也就睡著了。
而睡覺的時候很舒服,起床就很痛苦了。
和被窩里比起來,外面哪哪都是冷颼颼的,起床要費半天勁。
躺在床上醒了以后,初夏和往常一樣又稍微捱了一會。
覺得不能再捱了,她牙一咬心一橫,坐起來立馬拿衣服過來穿上,然后把被褥收拾一番,用水壺里的熱水洗漱。
初夏洗漱完扎好辮子,發現林霄函的房門還緊閉著沒有動靜。
平常林霄函都是比她更早些起來的,所以她疑惑著到林霄函的房門外,敲門往里叫了一聲“林霄函,起床啦。”
叫完里面仍是沒有動靜。
照理說是不應該的,于是初夏又敲兩下門問“你醒了沒啊”
林霄函仍是沒有出聲回答。
初夏又想敲門的時候,忽看到他的房門沒有插門栓。
于是她猶豫一下,抬手把門推開一個縫,伸頭進去看了看。
看到林霄函還在床上躺著,她便又看著他叫了兩聲“林霄函”
林霄函躺著沒有回應,看起來好像睡得特別死。
在初夏的印象里,他可不是睡覺這么死的人。
初夏又嘗試著叫了他兩聲,但他仍是躺著不回答。
初夏看著他又猶豫了會,然后索性推開門進了他的房間。
她走去林霄函床前,還沒再出聲叫他,便先看到了他燒得通紅的臉頰。
初夏心里驀地一沉,忙伸手在他被子上推兩下,叫他“林霄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