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初夏住了嘴,林霄函放下手,接過初夏手里的碗。
雖然他燒得頭暈目眩、渾身酸痛無力,嘴里也苦得完全沒有吃東西的欲望,但飯還是要吃的,不吃的話身體會好得更慢。
他拿起勺子吃兩口米粥,忽又出聲說“謝謝。”
自從他母親去世以后,就沒有人再這么照顧過他了。
他平時生病不多,偶爾有點高燒感冒之類的,都是自己照顧自己。
有藥就吃點藥扛著,沒藥就喝點熱水扛著,熬過去就是了。
初夏坐在床邊沒有走。
她自然不跟林霄函談感情扯人情,語氣輕松說“沒事兒,下次我生病的時候,你再給我照顧回來就是了。”
林霄函聞言掀起目光看初夏一眼。
低下眉吃粥的時候又說“哪有人咒自己生病的。”
初夏無所謂道“人都是會生病的嘛,這很正常啊。”
他們兩人在一起相處,一直都是把什么都計較得明明白白的。
林霄函沒再跟初夏多說這些,很快把碗里的粥給吃完了。
看林霄函吃完了粥,顧念他精神差,初夏也沒再跟他說什么,直接伸手接過他手里的碗,拿去廚房洗干凈,又拿著碗拎了水壺回來。
在林霄函虛軟無力的目光中。
初夏把碗放到他床邊的桌子上,在里面倒上大半碗開水,又把碗端到他面前說“剛燒開的水,你趁熱喝,喝完再躺下來多睡會。你的雞我都給你喂完了,今天的課你也不用擔心,我看著他們寫作業。水壺我也給你放在這,你要是想喝水,自己再起來倒點。”
聽完這些話,林霄函又定著目光看了初夏一會。
初夏看他出神發愣,又把碗往他面前送點,提醒他“接著呀。”
林霄函落下目光,伸手接了碗,送到嘴邊喝了一口。
水是燙的,碗是燙的,他身上溫度是燙的,心里也是燙的。
初夏自己還沒吃早飯。
林霄函藥也吃了飯也吃了熱水也喝上了,她這便沒繼續留在他的房間里,又囑咐了兩句讓他好好休息,便出去忙自己的去了。
林霄函看著初夏出去,看著她帶上房門消失在門外。
片刻后他收回目光,把碗里剩下的開水慢慢喝完,然后把碗放到桌子上,脫了身上的棉衣又躺下來。
身體還在發燒中,病痛的感覺也仍明晰。
他躺在床上慢眨著眼,不自覺想起很多小時候和她媽媽有關的事。
想完了他媽媽,又不自覺想到初夏。
腦子里全是她剛才忙前忙后照顧他時候的模樣與身影。
早上的時間剩下不多了。
初夏回廚房趕緊吃完早飯收拾了碗筷,然后匆匆去到學校開門,到辦公室緩上幾分鐘的氣,出來打響早讀課的預備鈴,開始這一天的工作。
今天
來學校的孩子比昨天更加少。
之前生病的請假的孩子還沒病愈回來,又有兩個讓人帶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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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正常上自己的課,到了林霄函的課,她跟大家說林霄函生病了請假,然后給大家講講故事,或者讓大家自己看看書做做作業,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單獨來問她。
雖然林霄函早上吃了退燒藥,初夏也還是惦記著他的病情的。
畢竟發燒這事可大可小,燒如果退不下去的話,那就不是小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