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蘇韻在鄉下的時候比誰都好,溫柔貼心,懂他愛他,不管發生什么事都能體諒他開解他支持他,現在也像換了個人似的,處處陰陽怪氣。
只是結了一個婚,什么都變了。
院子里。
初夏和林霄函到屋里放下禮品后又出來了。
韓慶天直接從桌邊站起來,跟林霄函說“小林同學你來打。”
林霄函推辭說不用,但擋不住韓慶天非要讓他打,他也便坐下了。
而坐下以后,跟唐海寬、蔣建平、韓雷打牌是次要的,主要還是和院子里的這些人說話。
初夏大年上帶回來的朋友,院子里沒有人不感興趣的。
于是大家便借著打牌聊閑話的機會,閑問了許多林霄函的情況。
話題自然還是從他和初夏問起。
問了些他們一起插隊一起回城一起考大學的事情,然后又問起他的家庭情況。
當然問題里沒有和談戀愛有關的話,畢竟人家只是來拜年的。
關于家庭情況。
林霄函也都實話實說道“我爸是萬豐食品廠的廠長。”
聽到這話,蔣建平又是一驚,笑著道“喲,以萬豐食品廠的規模來說,你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干部子弟啊。”
林霄函也笑著道“沒什么不一樣的。”
人家自然聽得出這是謙詞。
北京的國營大廠廠長,那干部級別可不低。
林霄函打著牌跟院里的長輩說話,初夏偶爾搭兩句話。
她主要暗中觀察了一下韓家各個人臉上的表情,通過表情猜想了一下他們的內心活動。
這樣打
著牌聊了會天,忽又聽到二門外傳來咋呼聲。
抬起頭去看,只見是超子和鍋蓋過來了。
他兩人進了院子,看到林霄函都愣了一下。
但想到在鄉下的時候,初夏和林霄函一直都在一起,他們又都覺得沒什么奇怪的了。
他們倆愣著沒出聲,韓慶天先開了口道“怎么大過年的見到這么些長輩,都不知道叫人了”
超子和鍋蓋回過神來,忙笑著大爺大媽叔叔阿姨叫了一圈。
叫完后也都跟林霄函招呼了一句“好久不見啊。”
林霄函沖他們笑一下,回了句“好久不見。”
他們之間原也沒有交情,過節倒是有過不少。
在這樣的場合下,能這么打上一聲招呼,已經是極限了。
超子和鍋蓋跟林霄函打完招呼,也沒再在院子里站著,轉頭就進了東屋。
進門后就喊“霆哥,冰鞋都準備好了,走著吧。”
不多一會,四個人一起從東屋里出來。
韓霆和蘇韻沒和林霄函打招呼,只跟家里人說“我們出去了。”
韓慶天隨口問一句“又上哪兒去”
韓霆沒出聲,鍋蓋道“什剎海冰場滑冰去,大爺你去不去”
韓慶天道“我跟你們去什么,晚上早點回來。”
韓霆應一聲“知道了”,便帶著超子、鍋蓋和蘇韻出門走了。
出了院子大門,四人兩輛車騎出胡同。
鍋蓋騎坐在車后座上,看向韓霆問“那個林霄函怎么在院子里”
韓霆沒回答。
蘇韻側坐在車后座上出聲道“來唐初夏家里拜年。”
鍋蓋嘖一聲,“初夏也是好耐性,居然真能跟林霄函那種人處這么久,我還以為回城以后他倆就得斷了呢。”
蘇韻“唐初夏本來就有本事,現在又變得這么漂亮,拿捏一個林霄函還不是輕輕松松現在多的是人對她念念不忘呢。”
鍋蓋沒聽出蘇韻話里的刺。
他接著說“說真的,你說誰能想到曾經那個普普通通的小丫頭,長開以后突然能變這么漂亮,讓林霄函撿大便宜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