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回來進病房,林霄函正好掀開被子要從病床上起來。
初夏忙跑過去扶他,問他“要去哪”
林霄函道“上個廁所。”
于是初夏便扶了他到洗手間門外。
林霄函身上外傷不少,但骨折的只有左邊的胳膊。
這會忍著疼勉強能走路,所以大部分事情還是能自己來的。
上完廁所回來,初夏又讓他在病床上躺下來。
讓他躺好了,初夏在病床邊坐下來,看著他問“累不累”
也就動了動嘴皮子說話,而且在林炳威一家三口來之前,心情一直都挺好的,所以林霄函覺得還好。
他搖搖頭,看著初夏問“親眼見識到這樣糟糕的家庭關系,有沒有被嚇到”
其實他挺不愿意讓她看到的,這些糟糕的東西本就是他一個人的。
初夏也搖搖頭,“早有準備,遲早都是要見識的嘛。”
林霄函笑笑,“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有機會欺負你的。”
初夏沖他點頭,“嗯,我放心著呢。”
還是擔心林霄函說話多會累,初夏接下來沒再拉著他聊天。
她來的時候還帶了書,于是便拿了書出來,坐在病床邊給他讀書聽。
林霄函身體虛,晚上睡得也早。
初夏留在病房里陪他,睡在旁邊比病床還要小一些的陪護床上。
次日清晨,在病房外的說話人聲中醒來。
眼睛剛一睜開,便看到林霄函躺在旁邊的病床上睜著眼,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看起來好像已經醒來看她很久了。
大腦里的睡意還沒有消散干凈。
在略有些迷蒙的狀態下和林霄函對視了片刻,病房的門忽然開了。
初夏回過神,轉過頭去看,只見是護士進來查房。
怪有點不好意思的。
初夏連忙起床,把自己睡的床鋪收拾好。
護士查完房出去以后,她又扶林霄函起來去洗漱。
兩人到洗手間一起擠牙膏,一起接水,一起站在洗漱臺前刷牙。
兩人刷牙的時候,碰上彼此的目光,一起笑了一下。
初夏先喝水漱口,漱完問林霄函“你笑什么”
林霄函漱了口道“沒有原因,看到你就想笑。”
回答完又問初夏“你呢”
初夏道“我是突然想起來,以前在知青點的時候,早上都是我和你起的比較早,然后我們倆就在那個壓水井旁邊刷牙,后來搬到了學校旁邊的宿舍,早上起來以后,也是一起在宿舍外面刷牙。”
那些場景畫面,是無數次的重疊,林霄函當然也都記得。
兩個人一起刷牙一起做飯一起吃飯,又一起去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