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不止林霄函沒給他面子,還有初夏沒裝客氣直接駁了他的面子。
陸芳瑩這也便沒再裝善良和事佬,直接跟著他出去了。
出了病房往外走。
林炳威氣勢洶洶道“從現在開始,我就當沒生過他這個兒子,我們林家沒有他這個人之前回家犯點渾能忍他,找個這樣家庭的對象沒法忍”
陸芳瑩語氣關心道“你也別太氣了,小心氣傷了身子。”
林炳威氣得根本壓不下來,又說一句“真是太沒教養了”
林炳威和陸芳瑩走后,初夏就和林霄函吃起晚飯來了。
林霄函手里拿著勺子問初夏“都聽到了”
初夏沒所謂地嗯一聲,“他們看不起我們家是開飯館的唄,看不起
我們家開飯館的人多了,他們兩個算老幾。
體面又不能吃,反正白花花的錢賺到他們家兜里了。
等以后市場環境更加開放,國企陸續倒閉,老板工人被迫下崗,私企一批批起來,他們就知道他們家現在賺的錢意味著什么了。
看初夏說得逗,林霄函沒忍住笑一下。
他說“也就是我躺這了,讓他們逮著了機會跑過來狗拿耗子,不然他們一句廢話的機會也不會有。”
初夏舀一勺骨頭湯到他面前,“那你快點好起來。”
林霄函低頭喝了骨頭湯應“好。”
林霄函恢復得比較好。
在床上又躺了幾天,便能出去散會步了。
每天都在病房里躺著比較悶,于是今天吃完晚飯,初夏又帶著林霄函出去散了會步。
在秋日的夕陽下漫步,頭頂不時會飄落幾片金黃銀杏葉子。
兩個人并著肩走得很慢,一高一矮的身影被夕陽拉得很長。
有一片葉子飄下來,落在林霄函的肩頭。
初夏伸手拿下來,捏在手里轉了轉。
然后她突然停下來,看向林霄函叫他的名字“林霄函。”
林霄函也停下步子來,轉過頭看向初夏,等著她把話說下去。
初夏仰著頭與他對視一會。
他整個人逆在夕陽的光線里,眉眼深邃。
初夏看著他開口道“我們結婚吧。”
說完頓兩秒,又接上“我想做你的家屬。”
以后如果他單位再有緊急通知,她要第一個接到他單位的通知。
這是初夏在心里想了很多天也醞釀了很多天的話。
她以為林霄函聽到這樣的話,應該會當即很激動很感動。
結果沒想到,他竟完全沒有任何一點反應。
就這樣毫無反應地又對視片刻。
林霄函忽收回目光,加快步子直接就往前走去了。
初夏愣在原地,看著他丟了她走遠。
她看著他目露疑惑,心里想這是什么意思難道這是臨時要來那么一出,不想用受著傷的身體拖累她,或者不想讓他那糟糕的家庭關系拖累她,這一類的戲碼
她愣了愣出聲“你干嘛呀”
林霄函停下來回頭“當然是回去拿戶口本啊。”
初夏站在原地愣一下。
然后抬手捂上不自禁咧開了的嘴,笑得眼睛彎彎的閃著碎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