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照相館的背景,拍幾張兩人的合照,再拍幾張單人照。
照片洗出來裱起來以后,也就掛上了臥室的床頭。
屋子里外再布置一番,拉上彩帶掛上氣球,所有合適的地方貼上紅雙喜,也就成了結婚新房該有的樣子。
午后剛過不一會,陽光正暖。
唐海寬和吳雪梅喜氣滿面站在院子大門外,吳雪梅手里端著裝面漿糊的盆,唐海寬正在把抹了面漿糊的雙喜往墻上貼。
有三個熟面孔進了胡同直走到八號院來。
到飯館門外,三人站著看完飯館門上的告知,又過來問唐海寬和吳雪梅“飯館接下來幾天都不開了呀”
吳雪梅笑著回話道“對,家里這幾天要辦喜事,要休息幾天。”
三人在告知上也看到原因了,再聽吳雪梅這么說,又看到唐海寬正在貼雙喜,自也笑著說了句“那真是恭喜啊。”
唐海寬又道“等開門再來,請大家吃喜糖。”
三人笑著繼續道“你家這女兒女婿都是不簡單的,我們肯定要來吃這喜糖,沾沾這份喜氣。”
飯館不營業,三人對唐海寬和吳雪梅說了幾句喜話便走了。
唐海寬和吳雪梅把飯館外也貼上了紅雙喜,貼完便端著面漿糊回院子里去了。
他們進了院子不多一會,又有其他不知情的人過來。
過來看到飯館外貼的停業告知,自然也就離去了。
而在陸陸續續來的這些人里,也有看完未直接離去的,譬如陸芳瑩。
她不止沒有離去,還就近挑了個有人說話的院子進去,坐下來和人閑聊,找旁邊知情的鄰居問了問具體的情況。
問完放心里裝著。
晚上洗漱完,回房上床坐下來后,則一聲接一聲地嘆氣。
看陸芳瑩這樣,林炳威少不得問她“怎么了”
陸芳瑩又嘆口氣道“也沒什么,說了怕你不高興,還是不說了。”
這明擺著就是很想說的嘛,不想說也不會這樣表現了。
于是林炳威看著她又道“有什么就說。”
陸芳瑩再次嘆口氣。
片刻道“雖然你和小函因為他找的這個對象鬧得很僵,可我這心里始終放心不下他,畢竟我是看著他長大的,所以我時常會悄悄去看看他,今天我又去了那家的飯館,結果就看到,他們家在大門外貼了告知,說停業幾天家里辦喜事。我去旁邊問了問,婚禮就定在明天。”
聽到這話,林炳威的臉色果然瞬間就難看了起來。
他親兒子明天結婚,居然直
接不讓他知道。
不過倒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這世界上有什么混賬事,是他那混蛋兒子干不出來的
他就不是個正常人,就是個沒人心沒人肝的東西。
林炳威沉著臉吸氣默聲好一會。
然后出聲道“正好,我就沒看上他找的那個對象,我也不接受那樣的親家,他來求著請我去我也不會去。和那家人坐一桌上吃飯,喝酒稱親家,我嫌丟人。”
陸芳瑩又唉聲說“雖然知道他心里向來沒有我們,可他連結婚這樣的大事都不叫我們知道,我這心里總還是覺得”
林炳威“你為他這種狼心狗肺冷心冷肺的難過,不值當的。我早就說過了,只要他結了這個婚,他就再也不是我林炳威的兒子,他以后是好是壞是死是活,都跟我沒有任何關系,你也別再去關心他,為他操什么心。我們的兒子只有浩博一個,沒有其他人。”
陸芳瑩哪里是去關心林霄函,她不過就是想完全掌握林霄函的情況,再用自己的方式把這些情況告訴林炳威罷了。
只要能確定林炳威對他的厭惡不斷增多,她就是開心的。
她要是不上心這事,讓林炳威自己上了心,那可不見得是好事。
看林炳威不認林霄函的態度越發堅定,并聽到他說他們兒子只有林浩博這話,她心里自然也越發放心了。
說起來還真虧了唐家那一家子。
要不是他們的出現,林炳威和林霄函之間也鬧不了這出大的。
等林霄函結完婚,這一出鬧完,他們父子之間斷無再有緩和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