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海寬和吳雪梅仍舊在胡同里經營飯館,一一從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小嬰兒長成了即將幼兒園畢業上小學的兒童。
林霄函升了正廳,調到市司法局做了局長。
陽光和暖的午后。
光禿禿的柳條兒在微風中輕甩枝梢。
結了厚厚冰層的湖面上來來往往都是滑冰的人。
初夏和林霄函一左一右牽著一一的手,拉著他在冰面上滑冰玩。
稍一個沒拉住,一一摔趴在冰面上,初夏和林霄函一起笑。
在冰面上玩到太陽斜落。
玩得盡力了,初夏和林霄函帶著一一離開冰場回家。
去往停車地方的路上,初夏和林霄函仍是一邊一個拉著一一。
初夏低頭笑著問他道“今天玩得開心嗎”
一一仰起頭看相初夏回答“特別開心”
初夏和林霄函自然也是開心的。
兩人臉上掛著笑,往彼此看上一眼。
到了停車的地方去到車邊,初夏帶著一一上后面的座位。
林霄函打開駕駛座的門正要上車時,目光一掃,忽看到不遠處剛停下來的一輛車上下來了一男一女。
兩人走到一起后舉止親密,看起來像是一對情侶。
當然林霄函對他們是不是情侶并不感興趣,他之所以會多看這一會,是因為從駕駛座上下來的年輕男人,是他的弟弟林浩博。
看林霄函站在門外不上車,初夏出聲問道“怎么了”
林霄函聞言收回目光,上車應一句“看到個熟人。”
初夏往外面看出去,也便看到了林浩博。
而林浩博目光落在他們的車窗上,顯然也看到了他們。
林霄函沒有和他打招呼,直接開著車走人。
林浩博一直看著林霄函開著車走遠了,才收回目光來。
他旁邊打扮時髦的姑娘問他“那車上的是誰啊你認識啊”
從小到大,林浩博只要看到林霄函心情就會變得很不好,如今也沒變。
他冷笑一下道“一個從生下來就沒心沒肝沒人味的冷血怪胎,一個狼心狗肺吃里扒外的混蛋,一個根本就不配姓林的人。”
姑娘聽出來了,“是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
林浩博看向姑娘冷眼冷聲道“他才不是什么我哥,我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他現在跟我們林家也一點關系都沒有。”
說完往前走著繼續道“你別看他表面上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其實他這個人內心極度陰暗,從生下來就招人厭惡,我爸特別不喜歡他,打心底里厭惡他,恨不得不要他,我也特別討厭他,沒有人喜歡他。我爸早就不認他了,他也早就不是我們林家的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