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剛醒過來的一個星期,思維不活躍,能用的力氣也少。
但她接下來在醫院里接受康復治療,因為心態積極狀態好配合得好,所以恢復得很不錯,每天都能看到氣色有所好轉。
唐海寬吳雪梅和林霄函三人仍是輪替來醫院里照顧她。
林霄函只要有時間就呆在醫院里陪著初夏,和她聊天說話,給她講這一個多月里發生的事情,家里公司里,所有的都說。
這樣陪她復健,看著她一點點康復。
因為公司有完整的管理體系,所有工作都有負責人,最近兩年由初夏親力親為管的事并不多,所以初夏沒多著急公司里的事情,安心在醫院里治療加休養。當然她也不是完全放手不管,也還是與相關人員了解了她需要了解到的總體情況。
今天天氣很好陽光很暖。
初夏坐下窗下的陽光里曬著太陽,林霄函坐在她旁邊,認真仔細地給她修剪手指甲。
初夏任林霄函捏著她的手指剪指甲。
她看林霄函一會,陽光照得心里也暖,她眼睛里和嘴角上都鋪滿了笑意,忽開口說:“我在昏迷的那段時間,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林霄函抬起頭看她一眼,接話問:“什么夢?”
初夏看著他說:“在夢里面,我們在鄉下插隊的時候沒有接觸也沒什么交集。你回城考大學的時候,報志愿考去了南方,然后在南方早早下海成了成功人士。我去南方找你,可你不理我。”
林霄函道:“這么不識好歹?”
初夏:“可不是嗎?穿著西裝打著領帶,和以前一樣,臭拽得不行,又冷著臉跟我說……”
清下嗓子壓沉聲音,“你最好是離我遠點!”
看初夏學自己說話的神情和語氣,林霄函沒忍住笑出來。
他笑了一會說:“在夢里也這么欠扁嗎?”
初夏嗯一聲,繼續說:“我也沒慣著你啊,我直接就說,你別跟我在這兒臭拽,你現在嘴上說著讓我離你遠點,過不了幾天,你自己就巴巴來找我了,結果你猜怎么著……”
聽初夏這么說,林霄函腦子里忽閃過一些零碎的畫面。
然后他笑著接話:“巴巴去找你了。”
初夏忍不住笑出聲來,“對。”
樂完又道:“同志你呀,算是栽我手里嘍。”
林霄函又笑出來。
他繼續低頭給初夏剪指甲,“那我真是栽得心甘情愿。”
指甲都剪完了,他抬起頭又看向
初夏問:“那你是喜歡現在這個當國家干部的我,還是喜歡下海經商當了老板的我?”
初夏看著他眨眨眼:“哇,你不會連自己的醋都吃吧?”
林霄函:“我這人有多小心眼,你應該知道吧?”
初夏清清嗓子。
她看著林霄函笑笑,忽然傾身湊頭到他面前,在他臉頰上親一下,跟他小聲說:“現在的。”
而在初夏微起身的時候,病房的門恰好從外面打開了。
初夏親完林霄函的臉頰,和林霄函一起轉頭看過去,只見手握門把站在門口的是一一。
一一眨眨眼,人沒進來,又默默把門關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