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張地握著刀,手不自覺顫抖,額頭大顆大顆流下汗珠,拿著刀的手
指甲漂亮精致。
主教站在一側,雙手放至身前,微笑道“開始吧。”
高跟鞋女握著刀,遲遲不敢動。
躺在石板上的女人似乎也意識到什么,開始崩潰尖叫“求求你了別殺我,我沒有做過壞事,我給山區的孩子捐過錢”
“別殺我別殺我,我不想死有沒有人救救我,求求你們了。”
女人歇斯底里的求救聲在偌大的地下廣場響起,底下協會的舊信徒們坐在長椅上,面無表情地注視著這場屠殺。
握著刀的高跟鞋女眼睛瞪得很大,汗水順著手指往下,滴到了石板上躺著的女人臉上,混雜在對方的淚水當中。
主教并未逼迫她,而是溫聲說“殺了她,或者你放棄儀式。”
聽到放棄儀式兩個字,高跟鞋女終于徹底崩潰了,鼻涕眼淚順著臉上往下掉。。
她不能放棄儀式,她是通過很多人介紹,才求到這里來。
她得了絕癥,她快死了
她不想死,她有完美的家庭,愛她的老公,剛出生不久的孩子她有那么多錢,她才享受人生不久,她的未來還有那么長
主教和其他人都告訴她,毀滅之眼能贈與信徒壽命。只要一直信仰毀滅之眼,獻祭活人,就可以延壽
后面有其他等待進行儀式的男人不耐皺眉,小聲道“不想干就別干,當了婊子還立牌坊,人都搞來了還裝模作樣。”
主教轉過眼,看向說話那人,淡淡道“祭祀儀式時保持安靜。”
那個強橫戴著中年男人立刻低下頭,近乎諂媚道“是是。”
主教注視著高跟鞋女,說“下去吧,你再考慮考慮。”
“不,我不考慮”主教此話一出,高跟鞋女徹底慌了。
汗水流進她緊張長大的嘴中,她神經嚇到近乎崩潰,呢喃說“我不,我不能下去。”
她知道的,介紹她來的朋友跟她說過,一旦儀式失敗,就只有死路一條。
參加儀式要加入協會的人,不可能中途退出。主教不會允許有其他人泄露協會的情況發生,所有人都會被強制保密。
石臺上的女人還在不斷求饒,語調越來越絕望。
奇怪的是,她被綁住手腳蒙住眼睛捂住耳朵,卻沒有堵上她的嘴巴。
高跟鞋女看著她的目光不再是恐懼和不忍,而是怨恨痛苦,就好像對方是剝奪她生命的仇人。
她心中有股強烈的火在燃燒,睜大眼,握緊手中的刀,捅了下去“啊啊啊啊啊啊”
高跟鞋女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著奄奄一息的女人,一刀又一刀“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直到對方徹底死去,沒了聲息,她才丟掉手中的刀。
“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笑著坐到一旁,然后又開始小聲抽噎。
高跟鞋女坐在角落,摸了摸自己的臉,除了干涸的血跡,其他什么都沒有。
原來
害怕到極致時,眼淚都流不出來。
后面其他人早就等得不耐煩了,上前激動又興奮地拿起刀,等待著自己的替死鬼。
伴隨著儀式進行,底下坐在長椅上的舊信徒們神情也越來越興奮。
所有人目不轉睛地盯著臺上的新會員拿刀,每當對方插入一刀,他們便興奮喊叫。
就在氣氛熱鬧時,地下光差厚重的門從外面被推了一下。
女生空靈的聲音從外面響起“有人嗎”
因為地下太熱鬧,部分狂歡中的信徒還沒發現這異常。
咚咚咚的敲門聲再次響起,持久又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