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想要開燈,卻發現屋內的所有燈好像壞了。無論她怎么按,屋內的燈都無法亮起來。
迫切地想要逃離這片黑暗,或是找到一點光亮。
她急切地不斷按動開關,卻無濟于事“燈壞了,為什么這個時候壞了”
“小荷她們太不上心,連燈壞了都不知情”白秀蓮一邊抱怨著,一邊再度試圖打開門鎖。
她摸索著朝窗戶陽臺方向走去,想要拉開窗簾,讓路燈或是月光照進來。她中途遇見攔路的家具跌倒在地,只好伸出手順著地板狼狽爬行。
等白秀蓮終于來到臥室陽臺處,她才松了一口氣。隨后她拉開窗簾,卻驚訝地發現,外面依然是一片漆黑。
漆黑的世界,沒有任何光亮。
已經是深夜,即使天氣不好沒有月光,但小區的路燈沒有打開嗎還是和她房間的燈一樣,同時壞掉
白秀蓮不適皺眉。電光石火間,她鬼使神差地想到,現在其實還沒到晚上。
她下意識看向窗外,依然是一片黑暗。
周會長他們離開不到一個小時,離開時天邊還有夕陽,怎么可能那么快便到漆黑的深夜
所以真的是燈壞了嗎
白秀蓮咽了口口水,不敢深想。
屋內依舊漆黑一片,白秀蓮隱隱約約聽見了另一道呼吸聲,是從她的頭頂上方傳來。
她的上方有東西。
盡管白秀蓮已經意識到這個真相,可她卻絲毫不敢抬頭,反而抱緊胳膊蹲下身,皮膚緊張到毛發豎起。
她安慰自己,沒關系,先睡覺先睡覺,天亮了就好。
或許是這句話起了作用,在強烈的恐懼中,白秀蓮閉上眼慢慢睡著了。
等她呼吸放緩平靜后,她頭頂的東西終于動了。
包裹整座房間的黑色淤泥狀惡念緩緩收攏,朝著躺在屋內一角的白秀蓮收斂,最終將對方包裹其中。
如果有人此時推門入內,便會看見屋內被黑色粘稠不明物體包裹的沈家夫人。
于此同時,夢中的白秀蓮穿過層層陰影,身形越來越小,隨后變成了小女孩大小。
在這個夢境中,她忘記了自己的來歷,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年齡,忘記了自己的容貌,忘記了自己所有的經歷。
然后她抬起頭,聽見有人喊她“月銀。”
喊她的女人相貌溫婉,柳眉細腰,一看便是典型的江南美人,眉間帶著一絲淡淡的哀愁。
這個女人看著好面熟,月
銀抬起頭,茫然望著對方。
女人伸出手,柔聲說道“月銀,到媽媽這里來。”
月銀便懂了,原來這人是她媽媽,難怪她瞧著眼熟。
另一邊,房間外。
月銀漫不經心地朝屋內投去一瞥,直到親眼看見這只a級夢魘惡念將白秀蓮拉入屬于月銀的痛苦中后,才輕飄飄地收回眼。
“死亡是短暫的終結,唯有痛苦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