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雨揣著一肚子的疑問,打算明天見到裴溪的時候好好打探下,要是裴溪也是玩家的話,那就好了
外面靜悄悄的,沒有多余的聲音。
但葉初雨知道等待她的審判還在,作為“葉初雨”的兩大貼身丫鬟,她今日異樣頻生,豈會不惹她們懷疑恐怕現在她們正滿肚子猜疑呢。
她們猜疑沒事。
可若是讓她們背后的主子得知,那她就完了
是的。
沒錯。
她們背后的主子正是“葉初雨”的母親,大秦長公主蕭溫闌,當今圣上的嫡親姐姐。
想到這。
葉初雨不由又長嘆了一聲。
系好腰帶。
頭發還濕噠噠的。
葉初雨拿著一方帕子擦拭著發梢走了出去。
束秀和時桃果然都在外頭候著。
眼見葉初雨出來,二人齊齊與她福身一禮。
“起來吧。”
葉初雨還是不習慣這些跪啊拜的,叫起了。
她往醒來的那張軟榻走去。
二人連忙跟在她身后。
等葉初雨坐下,時桃半跪在她身后替葉初雨擦拭還落著水的發梢,束秀則拿著那一小盒珍珠膏替葉初雨擦拭微紅的額頭。
被人這樣伺候。
葉初雨覺得有些不自在,卻也硬挺著沒躲。
直到束秀擦拭完額頭退到一旁。
葉初雨方才開口“你們是不是覺得今夜的我很奇怪”
幾乎是一瞬間
束秀抬起了頭,身后的時桃也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但也只是片刻功夫,束秀便又恭謙地垂下頭與葉初雨說道“郡主多慮了。”
時桃也跟著小聲回道“郡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葉初雨扯唇笑笑。
她心里既有主意,自不會因為她們這三言兩語便斷了話,她仍是靠著引枕淡聲說道“不管你們覺得如何,反正日后對裴家姐弟好一些。”
這下就連一向沉穩的束秀也有些沉穩不住了,她猶豫片刻,最終還是輕聲發問了“郡主,奴婢可否知道原因”
葉初雨看著她道“我先前做了一個夢”
夢
束秀和時桃對視一眼,才接著問道“什么夢”
葉初雨卻并未立刻開口,她想著游戲里“葉初雨”的性子和習慣,依舊懶洋洋地靠坐在軟枕上,過了一會,才輕敲著曲起的膝蓋說道“我夢到我跟葉家會出事。”
“這”
束秀和時桃俱是愣了一下,似乎覺得這夢有些太荒謬了,束秀嘴里還好脾氣地溫聲勸道“郡主莫憂慮了,您有長公主和長公子護著,怎么可能出事”
“你覺得蕭寒和陸知斐對裴溪如何”葉初雨問。
眼見束秀神色忽而微怔,葉初雨接著問“你再看葉星河,對比裴溪,他待我這個姐姐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