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易慎一聲忍痛的悶哼聲,陌生的兩人被迫產生親密。
即便磕到的是他的肉身,沈爰還是摔疼了,男性厚重的氣息撲面而來,嚇得她第一時間沒敢動。
呼吸交纏的距離,他們再次對視。
易慎擰皺著眉,忍得冷汗都下來了,嗓音啞著“你是別人雇來踩死我的嗎”
沈爰還死死捏著他胳膊作為支撐點,反應過來彈開手,白皙的指腹上多了幾抹暗紅血色。
“抱歉這。”
她看著手上的血,聲音都抖了。
他直勾勾盯著被血嚇得僵在原地的她,目光晦澀,又有股莫名的濃稠。
雖然是她先對不住的,不過
沈爰被燙得躲開眼,還是沒忍住“你先,別這樣看我。”
“沒人告訴過你,這樣盯著女生看很不紳士嗎”
易慎氣笑了。
“那你往我身上摔算怎么個事”
他拖長音,壞勁懶散“小、淑、女。”
沈爰撲得紅了臉,趕緊后退幾步遠離。
易慎的血逐漸融干在她的指腹紋路。
沈爰光是看著他都覺得疼,探身,小心翼翼碰下對方腫到發紫的手腕。
手指蔥白弱骨,和他結實小臂的健康膚色產生對比。
她摸得很輕,只是點一下像云朵略過,目光像小鹿般無害,“需要幫忙嗎”
易慎不是沒聽見剛才那些動靜,也多少能猜到怎么回事。
他饒有興味,納悶她是怎么在這種處境下還想著先關心別人的。
“用不著。”易慎閉眼,把手收回去。
沈爰說話有鮮明的個人特色,她聲線軟,說話慢,有自己的步調,不會讓人不耐。
“閉目養神的話,是治不了外傷的。”
不管說什么都像是好言相勸。
“我能請您幫個忙嗎”
“您好”
“請問,您是死了嗎”委委屈屈的。
沒死倒是理理我呀。
沈爰有點焦急了,不想等那些人來欺負自己,她膝蓋跪在地上,匍著身子大膽往前探,快要碰到他。
“啪”
他倏地攫住沈爰的手腕,嚇得對方差點跳起來。
易慎不耐煩,垂眸疲倦,加大捏她手腕的力度,要吃人似的。
“信不信給你扔外面去”
沈爰大小姐快哭了你敢。
下一秒,面前的男人單扯她一條胳膊,二話不說把人從地上帶了起來。
她沒穩住,往前栽。
他身上的清冽混著些許鐵銹味撲面而來。
眼前被一片暗罩住,沈爰呼吸都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