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慎只是攫著她的眼神,就似無形中已有牽引,撂來句“過來。”
下一秒,噠噠的脆聲再次響起,沈爰乖乖走向他。
易慎本身就像一盤強悍的磁場,這種洶涌的磁力會讓她感到害怕,但又同時鬼使神差地被吸引。
所以,她在距離他三兩步的地方停下,恰好到處,“怎么了”
易慎睨了她故意留出的余地,“絲巾,還你。”
他提起她才想起來,沈爰偏頭看了看他揣兜露出的手腕,“你的傷都好了沒事了吧。”
“誰打的你,在會所兼職還要挨打嗎”
“挨打可以報警維權的,你知道吧。”
他只是提出歸還東西,她噼里啪啦說了這么多沒用的,易慎輕叱一聲,強調“我說,還你東西。”
說這么多別的干嘛呢。
沈爰抬起頭來,思忖半晌,“今天別給我。”
易慎挑眉。
“東西是我的,對吧”她垂下眼睫,莫名不敢看他的眼睛,睫毛顫顫的“那我就有,決定它什么時候回到我身邊的權力。”
“等我要的時候,再還給我吧。”
這樣,就有下次接觸的理由了。
她的目的,或者說是理由過于蹩腳,暴露得越無所顧忌,反而更憨狀可掬。
對方不吭聲,她強撐的底氣與羞臊心被瘋狂消磨,沈爰忍受不住,轉身要逃。
側身過去的瞬間,手臂被他拽住,再回神時自己已經湊到了易慎的面前。
他俯身下來,沈爰屏住呼吸。
“我話沒說完,跑什么。”易慎的目光掃過她臉蛋每寸地方,在夜晚店面霓虹燈下,依稀能看到一層細膩絨毛。
他語氣沉靜,帶著審視“既然碰上了,不如說說。”
“上次來信科院,為什么把我拉屋里”易慎瞇了下眼睛,補充“還、捂、嘴。”
這人根本不信自己說去信科院是為了找他。
沈爰心跳落空一拍,差點忘了,自己失常的行為怎會不引起面前人的懷疑。
上次是因為電話來得太及時,她拿著手機就跑了,才算結束。
“我。”對方漆黑的眼瞳深不可探,似乎沒有謊言能繞過他的敏銳,沈爰想到二哥做的那件事,囁喏著,支吾,“那個”
似乎是上天眷顧,又有東西恰到好處地打斷緊迫,不過這次是易慎的手機。
兩人快凝固的氛圍瞬間松開,沈爰后退一步。
易慎拿出手機接通,對方喊聲太大,聽筒漏了音,讓她聽得一清二楚。
“慎哥出事了。”
“張家銘那個孫子突然說不干了”
聽清的下一秒,易慎冷刺般的視線斜過來,沈爰突然打個激靈。
不知怎的,渾身血液都仿佛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