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抗下佛耶戈最后一下攻擊的塞拉斯在方向e走之后沒有一絲停頓、順勢將自己隱匿在兵線之中。
兵線已到、佛耶戈若再想抗塔進攻,會被腳下的小兵卡到走位。
而被動的時間也快要消失、再加上防御塔的傷害逐漸增強,一擊不中、再拖下去對他來說并沒有任何好處。
季司早成功后撤、路北辰也放棄擊殺,從塔下走了出去。
纏繞著黑色荊棘的破敗王劍垂立在地面上,佛耶戈長身而立、高昂起頭顱,垂著眸子睨著不遠處的塞拉斯。
劍眉橫挑、目空一切、腳下的黑霧席卷著大地,一副生靈之主、民眾之王的神態。
周身被禁魔之石環繞、帶著禁錮鐐銬的塞拉斯抬眸回望了過去。
視線冰冷、推翻王室四字目標幾乎從眼神中呼之欲出。
佛耶戈本就是千年前失落王國的一名國王。
而塞拉斯原本的設定,便是王室暴行剝削制度下的掙脫者、反抗者與終結者。
棋逢對手、兵行險招、強者之間的宿命對決。
最終王不見王。
只是彼此間的糾纏與戰斗、至死仍未休。
季司早的視線落在屏幕中佛耶戈的身上。
抿著的唇角輕輕收了收。
你到底、看什么看
佛耶戈那冷酷中又帶著些繾綣意味的語音包從耳機中傳來出來
“任何代價,一概不論。一切暴行,但求有功。為她,我必當如此。”
破敗之王執迷于復活他的愛妻,用盡手段、控制著奪命的蝕魂夜,堅持不懈地搜尋著、希望有朝一日將她追回。
而此刻,破敗之王的使用者路北辰
正在執著于將身邊的小中單騙回戰隊,費盡心思、連帶著敵軍和友軍一起賣,寄希望于季司早可以改變心意。
王婆賣瓜、自賣自夸嘛,就算賣的還是自己。
那也不丟人。
總比自己盯了這么久的小中單被人搶跑了強。
路北辰想。
等ta趕到現場的時候,僅剩一絲血量的塞拉斯正垂著頭原地回城。
防御塔外、是破敗之王負手離去的瀟灑背影。
ta不禁自顧自地嘟囔了一句“我去這路隊下手夠狠的啊,差點兒就殺了。”
季司早聽著耳機里的感慨,唇角繃得更緊了些。
那不是沒殺嗎。
看不見我活著呢啊。
一分鐘后,游戲界面再次傳來了ta被擊殺的信息提示。
季司早實在是沒有忍住,連帶著呼吸的幅度都大了些。
一口氧氣被深深地吸入進肺中,頓了一下,這才緩緩地吐出來。
別、送、啦。
季司早上下牙根兒輕輕咬在了一起。
再送、就徹底把人家給養起來啦。
眼見著佛耶戈即將六神,季司早無奈、只得不停地找forest和yuyu刷傷害和經濟,一場3v3的地圖能打這么久,也是季司早平生第一次了。
路北辰和季司早兩個人瘋作,就是苦了另外四位隊友們
forest始終習慣性沉默,倒是yuyu早已被殺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而ta和tui那邊也心態大崩,連時不時地大罵也沒有了。
ta實在是不解,被殺得坐在電腦前瘋狂搖頭。
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啊
不是說就帶一個朋友一起打一把3v3而已嗎
你打這么認真到底是要干什么
在別人面前踩著我耍帥嗎
你帶的什么朋友啊
還有那個塞拉斯
說什么只是朋友
你哪兒找的朋友啊這么強簡直都能來直接打職業了好嘛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這路北辰今天絕對不對勁
ta想不明白,被他拽起來臨時陪跑兒的tui更加想不明白。
這和三缺一組局把人騙過來,結果卻殺得人連褲衩子都不保有什么區別
有病吧
以后誰再說救場如救火我跟誰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