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笑累了,云曜又開始閑了。他對于復雜一點,要費腦子的東西,尤其像陣法這些特別厭煩,他才沒耐心看寧淵畫陣法。看看手還行,可只能看不能捏幾下咬幾口會更難受。
感受到云曜渴望的目光,寧淵不動聲色,佯裝不知。鑒于上次云曜把他手塞嘴里,寧淵這之后可不敢再把手遞給他。
這是只神獸幼崽,就算五萬多歲,不知道活過了他多少個年頭,那也是只幼崽。
不過云曜自己總會找到玩的。
還是玩寧淵。
沒事勾過寧淵滑不溜秋的墨發,食指挽過幾圈,往下輕輕一帶,溫涼的發絲便如魚從指間滑走。
他還解開寧淵用靈氣所化的發帶,讓烏發潑墨而下,慢慢悠悠地頭發打結扎辮。等欣賞夠了自己的杰作,他還很乖地又給寧淵整理好,再用發帶系回去,雖然系得歪歪扭扭,很是難看。
玩會兒頭發,云曜盯上了寧淵的肉體。
別看寧淵還是只老鼠時渾身黑黝黝的,站到黑一點的地方直接隱身。可化成人形后,膚色白皙很是耐看。
他戳了戳寧淵的臉,戳完又捏寧淵的耳朵,順著耳朵下移滑過優美的下頜線,然后是脖頸。
好細啊,脖子也是香香的,他一口就能咬斷吧
舌尖抵著牙,云曜逼得更近。
捏著石子,刻畫陣紋的指尖數次用力又松開,在察覺這手指還想繼續往下,并且濕熱氣息越來越近,眼見要不可掌控時,終于停下。
寧淵往后微退,避開云曜不老實的手,嘆氣“曜大人。”
“嗯”云曜眨眨眼,根本沒覺得自己行為有什么不妥。
“我們玩點別的。”寧淵單掌抵住對他脖子虎視眈眈的某人的腦袋。
“玩什么”云曜抓住寧淵的手,偏出頭問道。
“你看。”
云曜順著看去,只見一旁細沙突然自己動了起來。沙面緩緩勾勒出一個座無空席的茶館,環廊上人潮涌動,二樓來客從圍欄探出大半個身子。
他們無一不將視線聚攏在茶館前廳,那里有一方木桌,一個頭戴綸巾,坐姿端正的說書人。
沒有聲音,但云曜好像瞬間置身于喧鬧嘈雜的茶館,成了無數聽書人中的一個。
啪
說書人手上醒木一拍,頭上浮現一行字話說,有位書生進京趕考,途徑華山西岳廟。廟神華岳三娘曾是位貌美仙女,因在天界犯錯被王母罰到華山看守。三娘在此孤寂無伴,終日吟歌曼舞打發時間。這天,她正在廟中輕唱,忽見一個書生跨進了廟門。她急忙登上蓮花寶座,化為一尊塑像。1
“然后呢然后呢”云曜剛看得起勁,就沒了下文,只得連聲催促。
只見畫上說書人不急不緩,手中折扇一揚,頭頂的字漸變了模樣。
見云曜完全被俗世故事吸引注意不再纏著他,寧淵暗中松了口氣,揉了揉讓這家伙弄得有些發紅的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