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曜剛要咬下去,爪子里的果子就被寧淵拿走。
云曜“”
虎口奪食的寧淵挑出最大最紅的一個放云曜懷里“吃這個。”
果然是最大的果子,云曜兩只爪子都抱不穩,只能靠著寧淵肩膀。正要再次一口咬下去,云曜停下,帶著靈光的爪子一抬一落,果子對半從中分開。
“喏”云曜遞給寧淵“你也吃。”
對口腹之欲不重視的寧淵彎著眼接過“謝謝曜大人。”
尾巴尖微翹,云曜頗為冷傲地點點頭。
吃完了果子,云曜梳理好毛發,先側頭看了眼寧淵。盯了會兒,他一躍回到寧淵先前給他鋪好的衣服上,金眸上下打量寧淵。
“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奇怪的東西嗎”深知云曜習性的寧淵為了避免云曜不舒服,屈膝蹲下身子,盡量讓他不用仰視自己。
云曜看了一眼,然后又看了眼,從寧淵才回來時他就注意到了。寧淵以自身皮毛為依托的衣服留給了他,自己則又幻化了一身舒雅的青釉色法袍。
“你真好看”云曜不知多少次由衷感嘆。
身著墨青法袍時的寧淵,縱然在云曜面前再溫柔不過,但總有幾分藏不住的尊貴疏冷。可青釉素袍將寧淵本就如玉的文雅君子氣質放大到極致,很好地掩住了那不經意露出來的凌冽。
世間無人不愛好皮相,身為神獸的白虎縱然不甚在意,奈何寧淵無論外里文雅俊逸的相貌,還是刻在骨子的禮節氣度,每一處踩在他心尖上,很是招虎喜歡。
寧淵若有所思“所以曜大人滿意嗎”
那自然不能說很滿意的,云曜不屑抱爪“也就看得過去吧。”
寧淵配合著拱手作揖“曜大人喜歡便是小人榮幸。”他又問“曜大人更喜歡這一身嗎”
不愛撒謊的云曜沒做多想“全喜歡,你穿什么都好看。”
一直游刃有余的寧淵微愣,幾息后,他不禁輕笑,他先前怎會覺得這只傲得要死的臭屁白毛團子不會說話的
跟著坐在衣服上,抱起白團子放在懷里,在云曜想要掙脫跳到他肩上時,寧淵指腹及時落到白毛團子背上,輕輕地摁揉“在水面淺試了下,確實比地面布陣難了許多。”
“能行嗎”云曜舒服得趴成了張虎餅。
“不是什么大問題。”
吃飽了又回到自己習慣的地方,云曜昏昏欲睡,他還不忘寧淵。布陣很累的,當初他在堼國不得已布陣保護國民時,差點累死。
“你要睡會兒嗎”
“我不用,你先睡吧。”
無論修士妖獸,凡入了金丹后,便不再需要這些雜事。寧淵一邊守著云曜睡覺,一邊在腦中思索方才在水面布陣的心得。
水無形可容萬物。
剛開始時靈氣一入水,立馬就會消失。別說成陣,連陣紋都難以刻畫。所以想在水上布陣,就要保證成陣比靈氣散開的時間更快。
從最簡單的一品凝火陣開始,他試了幾次,成功試出絕靈海水吞食靈氣的最快時間,再來布陣就快上了許多。
但越到后面,陣紋越復雜,在水面布陣消除痕跡的法子無法長久,必須得做兩手準備。
算著云曜睡足了覺,在人醒前寧淵再次裹好白毛團子,仔細地放在地上。等云曜一睜眼,寧淵的氣息正好消失在石洞中,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清甜素雅的香味。
什么東西
云曜吸了吸鼻子。
吃的嗎
骨頭睡得發酥,原本還想繼續賴床的云曜一側頭,尋到了香氣來源是一捧素白清雅的花。
花瓣重重疊疊,初看確實不錯,可看久了便有些膩味。
走就走,還放什么花
爪子毫不憐惜地一把薅過來,貓腦袋埋在里面狠吸了一口,結果被嗆得連打好幾個噴嚏。
煩,什么破花,還沒有寧淵身上的好聞。
花扔在一邊,云曜趴在衣服里蹭了蹭。
隔了會兒,實在閑得無聊的他翻了個身,再次撈過旁邊的花。爪子輕輕扯了下,素白的花瓣輕而易舉從中脫落。
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