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琛雪的臉瞬間漲紅,下意識退后兩步,緊張道“男女三歲不同席”
孟秋在旁邊看著,不由得詫異。
娘子的容貌,算是京城最好,一般的男子見了,沒有不癡迷若狂的。
就算這少年不知道娘子的真實身份,娘子這樣溫柔相邀,怎么也該輕薄一番啊。
孟秋跟著娘子多年,自然知道這不過是蕭徇的試探罷了。
若是林琛雪走過來,涎著臉讓蕭徇上藥,那這人終究是不能信任的。
蕭徇“那我閉上眼,你自己來吧。”
她隨后就真的閉上了眼睛,抱著手靜靜靠著床。
屋里彌漫著淡淡的藥香,女人只穿一件素白中衣,墨黑的長發披散在肩頭,鴉羽般的長睫在她眼底打落淺淡的陰影,靜謐的像是一幅美好的畫。
林琛雪看著五娘,心里不由得一暖。
以前自己在家中練武,不慎受傷,丫鬟們也會圍著自己,噓寒問暖的要幫自己上藥。
自家道中落后,已經很少有人如此關心她了。
林琛雪略一思忖,立馬解開中衣。
傷口已經和中衣黏在一起,痛的林琛雪輕輕抽氣,眼角也一片通紅。
蕭徇靜靜的靠著床,閉著眼。
雪白的中衣敞開,露出里面白皙的皮膚,肩膀上是一道血肉模糊的傷口。
而下面就是
裹胸。
林琛雪用眼角的余光警惕地注意著“五娘”的情況。
林琛雪咽了口唾沫,飛快的把藥粉灑在傷口上。
出乎林琛雪的意料之外,雪白的藥粉并沒有帶來疼痛感,反而有種薄荷般的清涼,剛觸碰到皮膚就形成一層薄薄的膜。
林琛雪把藥放在桌上。
“好了。”林琛雪如臨大赦。
蕭徇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就是林琛雪唇紅齒白的臉。
小郎抬著一雙桃花眼看她,雙眸懵懂清澈。
林琛雪仔細的觀察著五娘的神情,確認她剛才沒有發現異樣,把傷藥遞了回去。
深夜。
孟秋開始頻繁來鬧蕭徇,擔憂道“五娘從昨日開始便什么都沒吃,這可不行。”
蕭徇臉色蒼白,神情淡淡。
孟秋手中端了一碗姜汁紅糖水“五娘,你就喝點吧。”
林琛雪抬起頭,微微一怔。
蕭徇接過紅糖水,眉頭微微蹙起,只是用勺舀了點,紅糖甜膩的味道便直沖味蕾。
蕭徇被惡心到了,只覺得胃中一陣翻江倒海。
她吐了出來,吐得滿地都是。
本就沒吃東西,吐出來的都是湯藥,苦的她干嘔不止。
孟秋啊了聲,急忙蹲下來收拾。
林琛雪也被嚇了一跳。以前在林府時,姐姐們的身體都特別好,就連祖母的身體也硬朗的不行,她還從沒見過這般病入膏肓的人。
收拾好后,蕭徇疲憊的閉上眼。
天寒蠱就算是沒有發作,也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她。
林琛雪忽然問道“姐姐為何不去買些好吃的”
姜汁紅糖水,誰愿意吃。林琛雪葷素不忌的人,都不太喜歡,別怪蕭徇想吐了。
蕭徇疲憊至極,敷衍道“沒錢買。”
第二日,林琛雪依然是去政事堂的圍墻外,尋找狗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