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笑容禍國殃民,帶著一絲渾然天成的媚意。
金鱗衛被這個笑容給勾的神魂顛倒,心里感嘆一句真是尤物
而此時此刻,不遠處的大樹下,身穿黑衣的少年已經拉開弓,瞄準了蕭徇。
反正蕭徇獲罪已經是板上釘釘,若是她在搜府的混亂中“驚悸”而死,也并不奇怪。
“砰”的一聲細微聲響,夾雜著千鈞之力的箭朝著蕭徇奔騰而去。
看著蕭徇立馬就要暴斃,身穿黑衣的少年露出淡淡微笑。
忽然,人群中閃出一個身影。
一個身穿青色直裰、衣冠極為齊楚的少年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撲過來,竟然是徒手抓住了那根箭
林琛雪手中拿箭,微微側身,一個翻躍落到蕭徇身后,長箭在她手中,仿佛一根馬鞭,林琛雪神色冷峻,右手揚起,“啪”的一聲,鋒利的箭尖就抽在離蕭徇最近的侍衛手上。
剎那間,那金鱗衛的手背鮮血四濺,慘叫一聲,手骨早已斷裂,林琛雪抬手,一推一拉之間,渾厚的內力早就把他逼出五步遠,對方就如同失了控的陀螺般,倒了下去。
“刺啦”
林琛雪的衣服,原本就是最便宜的粗布,被金鱗衛一撕,直接將袖子撕裂。
林琛雪白皙的手臂,暴露在空氣中。
林琛雪冷著臉,手起箭落,又將箭啪啪啪抽在其它幾個金鱗衛的身上。
林琛雪雖然不太喜歡蕭徇,但經歷過剛才的事,林琛雪也不喜歡這個衣冠禽獸的太子爺了。
她在假山上思考許久,還是施展輕功,朝著墨香閣奔了過來,就當是報答蕭徇信她,幫她趕跑鄧行吧。
林琛雪會忽然過來,倒是讓蕭徇有些訝然。
因為這位七郎自早晨從自己房間逃也似的跑出去,就被安排重新學習禮儀。
根據水蘇的稟報,他全程臭著臉,滿臉的不耐煩。
蕭徇若有所思的看著林琛雪一眼,后者絲毫沒有邀功的樣子,而是冷著臉看前方。
士兵們搶劫蕭徇的后院,已經搶劫的差不多了。
他們開始成群的在地上挖著什么。
蕭徇掩嘴輕咳,眼角微微泛紅“殿下,我并沒有埋什么東西,與其在這里浪費時間,不如去神醫谷,好好給皇上選個有能力的太醫治病為妙。”
太子臭著臉,目光直勾勾落在林琛雪身上“姨母,你莫要緊張,這地下有沒有被有心人埋東西,要挖了才知道”
蕭徇神色淡淡,沒有說話。
金鱗衛們干勁十足的掘
地三尺,原本風景秀美的蕭府,很快被金鱗衛們翻了個底朝天。
他們先是從東南房的第一所庭院“聽雨閣”開始,一路搜查下去。
林琛雪站在蕭徇身側,緩緩皺起眉。
太子站在馬旁,臉上始終保持著高深莫測的笑意。
約莫一個時辰的功夫,忽然有個手拿鐵鍬的金鱗衛驚叫一聲“這里有東西”
大家掘地三尺,居然在靠近東南角的地下,挖出了一塊黑色的布。
太子看了蕭徇一眼,顫抖道“姨母,你,你居然敢詛咒父皇”
蕭徇掀起眼,默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她似乎有些茫然,不知為何有什么東西,會出現在自己宅邸的地下。
這也難怪。
一介女流,想必也沒有讀過史書,更何況,這件事情他做的天衣無縫
太子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