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徹底暴怒“煩死了,朕說過,不想讓任何人打擾”
蕭徇“陛下龍體新愈,太醫叮囑務要靜養,陛下如今不遵醫囑,寵幸宦官,若再污龍體,如何是好”
皇帝罵道“滾”
蕭徇攙扶著立春,從輪椅上站起來,蹣跚來到暖閣中央,跪了下來“陛下為一國之君,圣體豈能損傷為眾生計,也應好好保養。”
“請陛下回龍嘯宮歇息。”
蕭徇的語氣溫和,絲毫沒有逾越的意思。
皇帝聽到蕭徇如此說,不由得沉默。
他的身上,從半年前便開始長膿瘡。
膿瘡折磨的他痛苦不堪,最近才隱約有了痊愈的跡象。
太醫很高興,說是因為他最近修身養性,所以身上的病才好了。
太醫一再叮囑,接下來的幾個月,萬不可再行房事,不然膿瘡又會卷土重來。
皇帝這樣想,頭頂上仿佛被淋了一盆冷水,頓時興致全無。
他只好撐著床,踉蹌站了起來。
燭火下,他印堂發黑,眼窩深陷,容顏恐怖。
蕭徇微笑“高公公,麻煩扶皇上回龍嘯宮歇息。”
高耽是皇帝身邊的大太監,身穿大紅蟒衣,腰間系著光素白玉帶,他長得有些肥胖,如今五十來歲年齡,已經在皇帝身邊服侍了一十多年。
高耽走過來,目光落在林琛雪身上,低聲罵道“這奴才不顧圣體安康,竟敢勾引皇上行這齷齪之事,也不知是誰手下的,咱帶下去,好好懲治。”
宮中的小太監,各個生得膚白唇紅。
林琛雪穿著太監的衣服,絲毫沒有違和感。
蕭徇笑了笑“如此膽大包天,留他性命做什么交給我處理罷。高公公伺候皇上要緊。”
高耽恭敬道“有勞娘子。”
高耽扶著皇帝走了出去,暖閣重新陷入一陣安靜。
林琛雪躺在床上,心跳如雷。
穴道仍然被鎖住,動彈不得。
皇帝剛才給她喝的那杯酒有古怪。
林琛雪只覺得全身奇癢無比,仿佛有一千只螞蟻在身上爬。
林琛雪眼角的余光,看見蕭徇被推著過來。
蕭徇垂眸看她,鳳眸微微彎起,依然帶著那漫不經心的笑意。
林琛雪別開目光,一陣心虛。
林琛雪穿一身小太監服飾,衣袍略顯寬大,衣領被扯開,雪白的頸脖暴露在空氣中,臉頰泛紅。
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微微抬起,漆黑的瞳孔漾著水光。
這樣看來,倒不像是男子。
蕭徇“你先出去吧。”
立春看著林琛雪,神情古怪“是。”
立春出去后,林琛雪目光亂飄,喉頭哽了幾下,不知該說什么好。
蕭徇淡淡的聲音從頭頂響起“不必驚慌,你方才喝的是春藥,因為量很少,只
能起到舒緩筋脈、活血暖身的作用。”
林琛雪沉默半晌,抿唇道娘子,我的穴道被封住了,你能幫我解開嗎。”
林琛雪等了一會兒,只覺得全身癢的崩潰,冷汗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沒有聽到蕭徇的回應。
林琛雪怕她不懂,只有再補充道“推拿肋下十個彈指便好。”
蕭徇笑了笑“可我不打算給你解開啊。”
林琛雪的大腦嗡的一聲,只能繼續保持躺著的姿勢。
后背瘙癢無比,她卻動彈不得,無法伸手去抓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