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狄人臉色鐵青,直接哇哇大叫起來,站起來就給犬戎人一拳。
雙方在滿地湯水中扭打起來。
林琛雪愣住了,有什么東西驀然浮現在腦海。
父親帶領大軍,駐扎在長留。
分別去和犬戎、北狄送禮。
犬戎和北狄關系惡劣。
剎那間有什么事情豁然開朗,林琛雪的眸光微微閃爍。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蕭徇在躺在床上,拼命咳嗽。
穴道已被完全封鎖,林琛雪的內力在體內游走,蠱毒稍稍有被遏制,但折磨的她痛不欲生。
熱劑所帶來的熱度,迅速被寒冷壓制下去,然后又卷土重來,蕭徇思維微微凝滯。
這回折磨她的卻不是冷了,而是無法抑制的情潮。
蕭徇短暫清醒的時候,忽然覺得自己這幅模樣很沒用。
她每次寒蠱發作時,都會有這樣的感覺。
只不過以前在蕭家當五娘的時候,會有兄弟姐妹來關心她。
可現在她只能拖著病體殘軀,為著心中的那點仇恨,茍延殘喘的活著。
蕭徇原本以為,那個人已對她放下了防備。
但沒想到,都已經過了如此久,她仍和最初一樣。
能遠離自己,盡量遠離。
可能自己這幅模樣,實在是太不討喜了吧。
若是她們在八年前便重逢,她也許,不會現在這般,討厭她。
與此同時,值房門口出現一個人。
林琛雪不知何時,已經換上了干凈的雪白月白錦袍,頭發用一根木簪挽起,慢慢走了過來。
孟秋守在值房門口,頗覺奇怪的看著林琛雪“怎么這么快你不是去打馬球了嗎。”
林琛雪簡短的回答道“已經結束了。”
孟秋忙問道“怎么樣,結果如何”
林琛雪垂眸,掩蓋住眼中的情緒“很不好,胡人厲害,打不過他們。”
孟秋愣了愣,雖然這是在意料之中的事,但她還是不免有些失落。
林琛雪咳嗽了幾聲“我去看看娘子。”
如今林琛雪可是蕭徇身邊,最得寵的紅人了,孟秋也沒有覺察出異樣,點了點頭“娘子正睡著,放輕點,別吵到她。”
林琛雪“嗯。”
蕭徇在床中處于半昏迷狀態,但大量的熱劑,又讓她的神經極為敏銳。
聽到腳步聲,蕭徇只覺得心臟抽了下,全身都一個戰栗,緩緩睜開眼,冷不防看見林琛雪走了過來。
蕭徇的心下莫名一松,疲憊的剛想閉上眼,忽然又發現不對勁。
林琛雪一襲白衣,冷冷的看著她,臉上并不是和平時那樣,帶著人畜無害的笑,而是冷若寒冰。
蕭徇半瞇著眼,忽然間體內又涌起一陣寒潮。
她微微蹙眉,雙眼有一瞬間的失焦。
下一息,林琛雪便快步走了過來,緊緊錮住她的腰,抬手蒙住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