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這句話,讓林琛雪瞬間直冒冷汗,猛地抬起頭來“嗯”
除夕咽了口唾沫,囁嚅道“阿七,你也知道我在后院沒什么朋友,平時都快悶死啦,我們以后還是和以前一樣,一起聊天吧”
回蕭府的路上,大街上寂靜無人。
蕭徇喝了酒,坐在馬車中閉目養神。
平時都會看到薛七的馬車中,如今只有她一人,顯得有些空曠。
蕭徇睜眼,看著夜空中皎潔的月光,忽然有種很深的孤獨感,以及淡淡的郁結。
這種孤獨感,自從得到嘉乾陪伴在身邊,她已經很久沒有過
了。
蕭徇回到墨香閣,房間依然是空蕩蕩的,沒有看到林琛雪的影子。
蕭徇覺得不習慣,莫名的有些不悅,剛開始還能忽視,坐在桌前批閱了幾本奏折。
那個人,說休假,就休假了嗎。
孟秋端了熱水進來,伺候蕭徇洗臉,蕭徇問道“七郎在何處”
孟秋“薛七回了荷花堂,和除夕在一起。”
蕭徇“怎么又在一起了”
蕭徇的聲音雖然輕,唇角甚至還帶著淡淡笑意,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這是娘子不高興了。
孟秋頭皮莫名一麻,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除夕去找薛七說話。”
蕭徇慢慢將手帕放回盆中,攙著立春上了床。
燈火吹滅,等待蕭徇的是更深的孤寂,如今已經是深秋,林琛雪前幾日給她抓來的蟋蟀已經死了,睡覺又成了一種折磨。
蕭徇只要一閉上眼,就是破碎的饑民圍繞在路邊。
蕭徇睡了會,酒意逐漸上腦,身體發熱,有些暈,她睜開眼,朝著外面道“七郎既在府中,去跟她說我冷了,讓她過來。”
立春在外面聽著,只聽見最后一句“讓她過來”,應了一聲,便去荷花堂。
荷花堂和墨香閣離的并不遠,走幾步路就能到達。
立春來到荷花堂外,看見屋中依然亮著燈。
立春敲門,門打開后,她看見除夕仍舊坐在薛七房中的圓桌前,頭低低的垂著,雙頰緋紅。
立春“七郎,娘子讓你現在去墨香閣。”
林琛雪感到納悶,蕭徇不是才放了她假么,怎地又要找她了。
剛才在和除夕搗鼓胭脂的時候,林琛雪的肚子是痛的越發厲害,一點路都走不得了,林琛雪只得告訴立春“告訴娘子,我今天去不了。”
立春“你又犯了舊疾”
林琛雪是因為來葵水才身上劇痛,自然也不好解釋,只得說“嗯。”
立春回去稟報“薛七還和除夕在一起,說他舊疾犯了,不能來。”
蕭徇睜開眼,眸中寒光閃爍。
記得嘉乾剛進府的時候,每次晚上讓她來,她都說自己犯了舊疾。
哪有什么舊疾,分明就是借口。
蕭徇坐起來,疲憊的捏了捏眉心,淡淡道“現在去荷花堂。”
嘉乾真是又欠收拾了。
她倒要看看,她到底是犯了什么舊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