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別人,正是那日她去江南,在檀香樓遇到的檀香樓大弟子,許月辭姑娘。
那日再檀香樓外,許月辭比武招親,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又在樓中與林琛雪交手,給林琛雪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許月辭顯然也看到了林琛雪,失聲問道“這位是”
林琛雪“”
蕭徇垂眸,緩緩用手帕擦著手“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許月辭哦了一聲。
她和蕭徇的關系似乎非常好,不,在林琛雪眼中,已經不能用普通的“好”字來形容了。
許月辭握著蕭徇的手,心疼的看著她掌心那道傷疤“哎,這道傷口好幾天前,就已經落下了,為何現在還不見好”
許月辭站起來,重新在蕭徇面前跪下,輕輕的替她吹著傷口。
她很黏人,頭微微的低著,唇就好像要貼到了蕭徇的手。
蕭徇則是沒骨頭似的靠在坐墊上,狹長的鳳眸微微瞇起,雙眼似水流轉,靜靜的看著她。
林琛雪看著這幅畫面,忽然覺得淡淡郁結從心底升上來,隨后涌起一股酸溜溜的情緒。
許月辭真的很關心蕭徇,又是幫她端茶,又是遞水,隨后上了蕭徇的榻,與她親昵的并肩而坐,歪頭靠在她的肩膀上。
兩人熟絡的聊著天,沒有人注意林琛雪。
林琛雪越來越生氣,到最后磨起牙來“咯吱咯吱”
許月辭“咦什么聲音”
蕭徇“興許是只老鼠。”
林琛雪“”
蕭徇側眸,語氣中帶著微乎其微的嗔怪“你還沒和我說,你為何大老遠從江南來了。”
許月辭“師父她老人家成日閑著沒事干,前些日子就給我搞什么比武招親,我不喜歡,干脆出來躲躲。”
蕭徇笑了笑。
雙手被反捆在身后,逐漸酸麻,火辣辣的疼。
林琛雪的目光尷尬的在車中亂掃,
忽然看到什么。
剎那間,她整個人如同被雷劈了似的僵在原地,耳邊發出爆鳴。
蕭徇的腰上,掛著一枚古苔色的玉佩。
玉佩鏤雕雙魚,在宮燈的照耀下散發著深邃的光澤。
玉佩上雕刻著兩個字。
嘉乾。
蕭徇把林琛雪解綁之后,根本不想多看她一眼,面無表情說了一聲“請便。”
林琛雪下了馬車,慢慢的走上回家的路。
這條路是京城通往圍獵場的必經之路,京城許多權貴都在這條路上。
林琛雪眉頭緊鎖,抬手捂著發疼的心臟。
方才在馬車中看見的畫面,過電般回蕩在腦海。
若是幾日前,她還懵懵懂懂。
那如今林琛雪便是真的發現,自己對蕭徇的感覺有些奇怪。
蕭徇對她而言,是特別的。
哪怕她也是個女子。
而且。
林琛雪低頭,將袖中的玉佩取出來。
蕭徇腰間的那枚玉佩,和自己這枚,明顯是一對
四周車水馬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