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有什么事嗎?”
“沒...我就是怕墨叔會...“
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這番模樣會出現在此時將帥長子的徐磊身上,著實又讓辰凡,對這位外甥想沖自己傳達的真正含義,感到十分好奇了。
“父親他,怕您會又想到...”
“畢竟十年前的那個時候...”
一股陰霾和傷感的表情,從徐磊的臉上閃過,他眼中陷入回憶之色。
在其身旁的辰凡雖不知對方腦中所想,但還是可以看的出來,肯定是什么極為不好的事情。
這種突如其來的感情,來的快,消失得更快,將帥一家,向來最能控制自身情緒,用鐵血一詞來形容,可能最為貼切。
“現在看到您的樣子,應該是父親他多慮了,我想也是,您能再重新來到我們府上,想必一定也是解開心結了吧?”
像是確定了他的“墨叔”沒有異狀后,徐磊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
在又察覺到,辰凡只是一個人單獨的坐著后,他便開始與其閑聊了起來。
“唉,真不知道徐佳她又在搞什么鬼點子,邀請了一幫西方人來父親的大壽上,我單單只看這幫人的樣子,就很是不順眼。”
繼而坐到辰凡的旁邊,徐磊望著不遠處,大有成為宴會焦點,被眾人圍繞交流的那一群“煉金師”們,很是不爽的在說著。
“還有二弟也是,聽說前一陣子,也開始搗鼓起來這些藥草藥劑一類的。”
“結果呢?到頭來,什么也沒見學到,自己還因此患了大病,連父親的大壽都沒能出席。”
哦?
徐磊這一番埋怨似的話語,卻讓辰凡若有所思。
接下來的他,直接開口追問道:
“患了大病?”
“是...是啊,墨叔您可能太久沒有關注我們這邊了,徐強他早在半個月前,就臥床不起了。”
徐磊似乎沒有料到辰凡會在這里發問,他努力回憶了一下后,才繼續勉強解釋道:
“之后的二弟,好像是在城里找了個好的郎中,搬出府去治病了,前一周才剛派人過來傳信,說他大病未愈,沒法前來為父親祝壽。”
“這樣啊,搬出了府...”
點了點頭,辰凡與徐磊一樣,沒有露出什么“關心”一類的表情,這種感覺就像“徐強”對于二人來說,只是一個不太熟悉的陌生人一般。
此時的辰凡,已經隱約有所感覺出來了。
不僅是徐墨兩家之間,存在著什么很大的裂痕,就連將帥府內,也很有可能早已在“親情”上淡化了許多。
只不過的是...
后者辰凡還可以差不多理解,在如此年代,像這種名門望族內,兄弟間互相勾心斗角,爭權奪利的例子不在少數。
畢竟如此家業,最終能完整繼承的人,也只有一個而已,權力的毒藥,一旦被腐蝕,再想擺脫就太難了。
可...
關于前者的話,即他“墨少白”會與徐家有如此間隔,關系冷漠,甚至說...
連親外甥,都不以“舅舅”相稱自己,只是用“叔”一詞來代替的原因,在經歷了徐磊最開始的幾句話后,辰凡有了一個猜想。
“墨靈...”
默念著這樣一個名字,辰凡在心中最開始的一個疑團,似乎已經被解開。
現在的他,有些明白了,為什么在這回的宴會上,自己卻...
沒能見到這位親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