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自己所真正在意的,也只是大帥的尸體罷了,至于誰來帶路,倒是無所謂了。
“墨爺,這邊。”
徐磊還是在與徐佳對視著,一幫煉金師們盡管憤怒無比,可仍被士兵層層包圍。
廳內的眾人也皆沉默不語,只有辰凡和趙管家兩人,率先從這里的僵局脫身。
...
“趙管家,你可以說是...除了那位下仆外,在現場的第一人,你當時還有發現什么異狀嗎?”
這位姓趙的管家,從游戲開始,便就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內,只不過算是一個可有可無,存在感不高的角色,一直不是很被人在意。
兩人一前一后,走在前往“徐帥”尸體路上的途中,辰凡突發奇想,開始詢問起了這位趙管家。
“回墨爺,當時小人,也被嚇傻了,沒能察覺到什么奇異之處。”
“就連之前裝有永生之酒的玉盒,也是在徐少爺抵達后,才由少爺發現的。”
面對如此滴水不漏,找不出任何毛病的回答,辰凡只以沉默相對。
他之前與所有人一樣,都不曾留心過這位管家。
直到發生了就在剛剛的“將帥之死”事件,知道了趙管家可以說是,僅次于那位下人的第一目擊證人后,才使他真正走入了辰凡的視線。
如果仔細回憶一下的話便會發現,似乎無論是哪里,都有著這位將帥府大管家的身影。
“墨爺,前面不遠處就是祠堂了,徐少爺把老爺的尸首,暫時安頓到了這里。”
一路上自從辰凡之前的問話后,兩人就再也沒有了交談,等到快要到了目的地,趙管家才出聲提醒。
“你就留在這里吧,接下來我自己一人進去即可。”
白磚紅瓦,大門敞開著,在牌匾上寫著大大“祠堂”兩個字,一隊隊士兵警戒在四周。
辰凡對著趙管家放下了這樣一句話后,便加快了腳步,向祠堂內步入。
士兵沒有阻攔辰凡,他們都認得這位將帥的親家,趙管家也乖乖按照吩咐,停在了原地,這就是“墨少白”身份的好處。
踏...
靴子踩在石板上,此刻的祠堂內,不...應該說祠堂本來就,都是那么沉靜和死寂。
修建它的作用,就是用來悼念逝者,而死了的人,自然也不能再開口講話了,至少目前為止,應該是這樣的。
一個被白布包裹著的尸體,被停放在了中央處的一張半人多高的石桌上。
不過,與其說是包裹,當辰凡走近一看,才發現也只能算是用布勉強蓋住而已。
由此也看得出來,整個過程都是十分匆忙,這也難怪,誰叫事發突然。
沒有害怕和恐懼的心里,辰凡毫不猶豫,直接一把掀開了白布,有一件事情,他是必須要確定的。
呵...
寂靜的祠堂內,突然出現了一聲輕笑。
當辰凡真正看到大帥的尸首后,他才終于肯定了,自己當初所想的,果然沒有錯。
“嘴唇潰爛,掌心烏黑。”
低聲默念著這句來自“**”上的訊息,辰凡看向了大帥早已同樣潰爛的嘴唇。
之后的他,開始用右手碰觸冰冷的尸體,辰凡沒有顧及什么,直接翻開了大帥兩側的手掌,而只見在掌心的位置,皆有一團...
烏青的黑漬!
“唔...原來是,這么一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