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側躺著的女人美得不像人類,應該說不像是個活在現實中的人類,主要是齊硯20年出頭的貧瘠人生里沒見過這么美的人。那些電視里的明星已經很美了,但在這個女人面前都不夠看的,這個女人真的是活生生存在的嗎
齊硯打了個寒顫,下意識往后退,但她背后就是門板,已經退無可退。冰涼的門板透過薄薄的短袖t恤將溫度傳遞過來,激得她汗毛豎起,由內而外開始冒冷汗。
“你你”齊硯張張嘴,但嗓子眼發緊,只能湊合發出一丁點兒聲音,連個完整的詞都擠不出來。
在這種生死難料、步步艱險的世界里,突然出現這么一個天上有人間無的絕色美女,還是這個世界給的簽文里抽出來的齊硯不覺得這會是什么好事怕不是下一秒自己就要被噶了。
壞了壞了齊硯雖然嚇得發不出聲音,但腦子轉的比平時還要快,已經腦補出自己被眼前這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美女給吞進肚子里的場景了
救命啊,我這是什么運氣開局就要暴死嗎
齊硯終于理解什么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那女人單手支著下巴,打量了齊硯許久,嘴角意味深長的笑意始終不減。
良久,就在齊硯盤算自己現在跑路的成功率有多高時,床上的女人終于動了。
她緩緩坐起身,看似隨意地攏了攏松垮的衣衫,她無論怎么動作,目光都始終鎖定在齊硯臉上,帶給人一種絕對審視的感覺。
齊硯拿不準她的想法,兩人這么僵持著對視了半天,也沒見有個動作。
突然,白衫女人右手向前揮出,一道白光從她飛舞的長袖中甩出,在齊硯的視角看是直奔她面門而來的。
20歲出頭沒見過太多世面的宅女嚇死了,齊硯嗷了一嗓子原地抱頭蹲下,因恐懼渾身顫栗。她先前表現得還算是淡定,甚至在很多時候都優先于那些比她年紀更大更成熟的人做出正確的判斷,但這絲毫改變不了她只有22歲這個事實。
還沒來得及正式走出校園,就突然迎來這么可怕的人生轉折,換成誰都不可能真正冷靜。
齊硯她很怕,怕死了,她一直在強裝鎮定,而現在面對突如其來的危險實在裝不下去了。
她抱著頭蹲在地上,因恐懼尖叫出聲,又因無力放棄抵抗。如果眼前的女人是個女鬼想要吃了她,那她肯定完全沒有抵抗的能力。
然而她想象中死亡的疼痛沒有出現,她抱著腦袋蹲了好一會兒,那道破空而來的白光似乎都沒有傷到她分毫。
恐懼潮水般漸漸褪去,齊硯緩緩睜開眼,保持蹲著的姿勢透過雙手小心翼翼往前看。剛才刺目危險的白光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條銀白色的絲線從那白衫女人的右手手指延伸而出,看那絲線的樣子另一端似乎是在自己身上。
齊硯怔愣著眨眼,目光順著女人手指延伸的銀白絲線轉到自己身上,在自己身上搜尋一圈之后落到了左手的無名指上。
那條絲線在她左手無名指上纏繞了幾圈,銀光閃爍。
齊硯難掩眼底的驚訝,又緩緩抬頭看向白衫女人,納悶她到底想做什么。
女人一臉玩味地盯著她看,手指上的絲線調皮地纏繞好幾圈,齊硯看不太清楚,只能看見她好像也給自己的手指纏上了絲線。
緊接著,原本已經隱去的白光再次盛起,刺得齊硯眼睛生疼,下意識垂眸,目光卻不經意落在自己左手上。
只見無名指上纏繞的絲線銀光不停閃爍,速度越來越快,光芒卻漸漸由強轉弱,幾秒鐘后那光芒倏然隱去,全部凝聚進她的手指中,在白光褪去后留下一個銀白的金屬圈。
“這”
齊硯震驚地看著自己的左手,又抬頭看向床上的女人。
白衫女人抬起左手看著,像是在欣賞什么杰作。齊硯視力極好,這屋子本來也不大,兩人的距離不算遠,她清楚看到床上女人左手無名指上閃著淡淡的銀光,和自己手指上那個一模一樣。
“你你弄了什么東西”齊硯說話小心翼翼的,她想知道這是什么,但又不敢大聲詢問,生怕一個不對激怒那個女人。
哪知女人對她沒有表現出絲毫敵意,反而又慵懶的重新躺下,玩味地看著她,“我聽聞你們現代人類成婚都會在這個位置拴上契約,你們好像稱它為戒指,對吧娘子,如今你已是我的人,合該戴上這與我匹配的戒指,定下成婚盟約。”
齊硯
臥槽,你管誰叫娘子呢
齊硯看看她,又低頭看看自己,再抬頭看看她,整張白嫩的小臉都寫滿了問號。
“不是,你你叫我呢”
女人單手支著腦袋看她,一雙狐貍眼半瞇著,懶懶道“不然這屋里還有第三個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