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去地下室看看,但擺在眼前的問題就是,齊硯壓根兒不知道地下室怎么去。
思來想去還得再求助白卿,問她能不能通過靈力找到地下室的入口。
白卿覷著她“你當靈力是什么狗鼻子嗎”
齊硯摸摸自己的鼻子,訕訕道“你這么無所不能,都能察覺到地下有人,那找到去地下的方法應該也不難吧。”
讓她猜對了,確實不難,但難在白卿懶。
白卿雙手攏于袖中,一言不發的靠在床頭,該說不說不愧是狐貍精,當真是媚骨天成,她光是在那這么靠著,齊硯都覺得她美死了。
如果她不這么懶,能更好說話更溫柔一些,齊硯覺得自己一定會喜歡她的。
可惜了,好好的一個大美人,偏偏是個難伺候的祖宗。
齊硯磨磨牙,湊過去挨著她坐在床邊,勸說道“你得帶我去,咱得找出離開話本的方法,咱得贏了這局游戲”
白卿眼皮都懶得抬“是你要贏,又不是我。”
“可咱倆不是綁定了嗎”齊硯急道“你口口聲聲說咱結了靈契,總不能是假的吧還想賴賬行啊,你要是能賴賬就賴一個我看看唄”
她硬氣了兩句,偷偷觀察白卿的神色。
“你想想,咱倆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說誰是螞蚱呢”
齊硯“”真是搞不明白她的腦回路,這種奇奇怪怪的細節這么較真干嗎啊
“行行行,我是螞蚱,你是狐貍,不管是啥咱倆總歸是綁在一起了吧”
這回白卿沒再反駁。
齊硯繼續道“你看,咱倆既然綁定到了一起,那我要通關話本,你不是也得跟我一起如果七天時限到了我還沒能通關,那我很可能就會死了。如果我死了,你會怎么辦”
通過之前白卿話里話外對靈契的重視,齊硯也能知道,結契之后她們就是綁死在一起,可以說是生同衾死同穴了,要死都得一起死。
果然,白卿掀起眼皮用正眼看她,眼底滿是思索。
要想好好的,必須保證齊硯活著。不僅保證活著,還得是活得好好的。
齊硯乘勝追擊“你不想擺脫這個話本,重新獲得自由嗎”
白卿不是這話本中的妖,她是被簽文困在了這里,雖然不知道原因,但這是齊硯的猜測,而且看白卿的反應,她又猜對了。
白卿不知道為什么會被那簽文困在話本中,但齊硯的話讓她很心動,她得離開這里,尋回真正的自由。
好說歹說,總算請得狐王大人出山,幫忙探查地下室的入口。
她們二人趁著夜色出了臥室,齊硯輕手輕腳的,生怕發出一點兒聲音,白卿則在她身邊飄著。
夜晚的小樓里靜得出奇,齊硯像只要去偷腥的貓兒一樣踮著腳尖往前走,只敢前腳掌著地的樣子讓白卿看了想嘲笑。
下樓梯的時候最容易發出聲音,齊硯委屈巴巴看了眼白卿,眼神里都是請求。
出都出來了,白卿拿她沒辦法,干脆一把抱起她,兩人一起飄到一樓。
整棟小樓只有廊燈亮著,兩人快速到一層樓梯后的三角空間,白卿手指靈力閃動,一扇旋轉的推門轉開,露出藏在后面的一條通道。
齊硯心里竊喜,催著白卿進入通道。兩人迅速消失在暗門后面,絲毫沒察覺到廚房還亮著淡淡的燈光。
地下室并不算深,感覺那樓梯很快就到了地,白卿把齊硯放下讓她自己走。
這地下室也不大,幾乎一眼能望到頭,讓齊硯驚訝的是,這里擺著一個大籠子,籠子里關著一個披頭散發的身影,籠子上方有一站燈,亮著昏黃的暖光。
她震驚地眨眨眼,轉頭看白卿,伸手拽她衣袖示意她留意自己的心聲。
“這是關著個活人”
白卿聽見了,于是點頭。
“你不說是人我以為是什么野獸”
白卿搖頭,同樣用心聲回應她“是人是獸我能分辨的清。”
齊硯并非質疑她的判斷,只是不懂翠蘭在地下室關個人做什么。
她伸著脖子看籠子里的人,那人蜷縮在床上,看身影是背朝她們這邊的,應該不知道她們進來了。
為了能看得更清楚,齊硯小步挪到籠子邊上,仔細打量床上的身影,又看看籠子里的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