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誰的話翠蘭和紅姐可不會跟你說實話。”
齊硯道“問問鎮上別的人。明天既然能進山,估計霧會散。”
“哪兒有這么準的。”
“那可說不好,這里畢竟是個話本故事世界,又不是咱現實世界,很多看著不合乎邏輯的事兒到了這都可能會發生。”
她這話說得倒是對的,白卿瞥見她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干脆道“趕緊休息會兒吧,明天還是要早起去吃早飯。”
“對,是得睡了”說話間齊硯已經閉上了眼睛,幾乎是一秒睡著。
說來也是奇異,在這恐怖詭異隨時可能喪命的地方,齊硯倒是睡得踏實。大概是因為白卿守在她身邊,她身上極淡的冷香像是有安神定心的奇效。
第二天一早霧果然散了,太陽高懸于空中,陽光很是刺眼。只睡了三四個小時的齊硯反倒很有精神,可能是心里揣著接近故事真相的興奮勁兒吧。
“喲,齊小姐今天挺高興啊。”
下口的時候剛好碰見紅姐,她每天都起得很早,兢兢業業扮演好她導游的角色。
“紅姐早。”齊硯笑著和她打招呼。
兩人擦肩而過時,紅姐似笑非笑看她,低聲說“昨兒前半宿齊小姐還挺有興致的,自個兒看了出大戲啊。”
齊硯半個身子僵住,下意識想事情是不是要糟,紅姐好像什么都知道
她強忍著沒暴露自己真實的情緒,沖紅姐皮笑肉不笑道“紅姐說什么呢大夜里的,我上哪兒看戲啊”
她裝傻充愣,紅姐也不戳破,只用一種讓齊硯看不懂的眼神打量她,有探究、還有點兒莫名的欣賞。
“說得也是。”紅姐說“我就是隨口一說,齊小姐別往心里去。”
齊硯被她搞得一頭霧水,應了聲就匆匆跑了。
戒指里的白卿輕笑調侃“你可真怕她。”
齊硯一口氣跑出去,出院子之前還順手摸了一包花生米“說真的,這個副本里,可能是小boss的翠蘭都沒有紅姐讓我害怕。紅姐從一開始就總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讓人一眼都看不明白。”
她出了翠蘭家直奔隔壁院子,正好看見隔壁的嬸子正在院里曬被子。
齊硯眼睛滴溜溜轉,把從翠蘭家摸出來的花生米拿在手里,伸手敲敲嬸子家的院門“鹿三嬸,翠蘭姨讓我來給您送包花生。”
鹿三嬸看她是個生面孔,聽說是翠蘭家來的,笑瞇瞇招呼她進去。
齊硯聽話地往里邁了幾步,她沒錯漏鹿三嬸看她時那種眼神,像是在打量一頭要上烤爐的豬。
壓下心底本能升出的恐懼,齊硯維持著表面乖巧的笑“翠蘭姨說您愛吃花生。”
鹿三嬸面露喜色,接過她遞過來的花生,“替我謝謝翠蘭。”
“好的好的。”齊硯見鹿三嬸直接剝起花生,趁機問“三嬸,您大清早起來曬被子,怎么不讓家里孩子來干活兒啊”
鹿三嬸剝花生的動作不停,隨口道“孩子都出去工作咯。”
齊硯琢磨道“這樣嗎我這兩天在鎮上看著,除了來旅游的游客,還都沒怎么見過年輕人,民俗街上也很少有年輕人。”
鹿三嬸“嗯”了聲,說“年輕人嘛,去外面有更多的機會,誰留在咱這窮鄉僻壤啊”
說是窮鄉僻壤,齊硯想到那造價昂貴的鹿家祠堂、還有青銅鹿臺,就忍不住心里嘀咕,沒見過這么“窮”的。
聽鹿三嬸這意思,她沒反駁自己的話,說明鎮上確實沒什么年輕人了,不僅是她,估計其他家里的孩子也都不在家。
聯想到昨夜聽見的話,齊硯腦洞大開又把故事細節內容完善了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