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不用柏原朔出聲了,這些人全都自發地遠離了他,頭也不回地往消防通道跑。還有個別自詡正義人士一邊拿著手機報警,一邊哆哆嗦嗦地對著柏原朔喊“我報警了你別太過分”
因為用力過猛而抻到了胳膊的柏原朔懶得理他,只是走到炸彈犯身邊看了看人還活著沒有。確定人還有氣后才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再多說兩句,炸彈就炸了,你就陪著他一起死吧。”
“炸,炸彈”
那人眼珠子顫抖地轉了一圈,看到了被放在壁爐下面的盒子,喉嚨里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連滾帶爬地逃出了這層樓。
柏原朔低頭看著貌似半死不活的炸彈犯,一腳踩上了他的手腕,炸彈犯又是一聲哀嚎,柏原朔彎腰撿起剛剛犯人脫手而出的手機“還想著要引爆炸彈,這不是還挺有精神的。”
因為干粉的原因,炸彈犯淚流滿面,和臉上的血混成一團,他難以置信地瞇著眼看著柏原朔“你,你到底”
柏原朔蹲下來,看著眼前這個滿臉鼻血、讓他背上四條“人命”的犯人,輕聲問道“你殺過魚嗎”
犯人被他問的有點懵“什,什么”
柏原朔“你知道怎樣才能讓魚保持新鮮嗎”
炸彈犯感到他的手輕輕點了點自己的額頭,然后順著骨骼按住了他的脖子,他的眼珠顫抖,不由自主地跟著手指一起轉動。
“一根針就夠了,從這個位置穿進去,破壞了脊神經,魚就會沒有任何反應時間地死去,這樣就能最大程度地保持魚肉的新鮮。”
柏原朔就像在認真科普一樣,聲音平淡沒有一絲波動,仿佛躺在他面前的真的是條魚,而非一個活生生的人,躺在地上的炸彈犯已經渾身都哆嗦了起來。
柏原朔手上用了點勁,他從兜里掏出那支特別改裝過的鋼筆,尖銳的筆尖對著炸彈犯的眼睛比劃了兩下“很美妙地死法不是嗎就像被炸彈炸死一樣,不會有掙扎,也不會有痛苦。”
“啊,說起來,這個方法好像適用于所有脊椎動物來著。”柏原朔再次看了眼時間,確定警察應該馬上就到“趁著警察還沒到,不如,我們實驗一下”
炸彈犯看著懸在眼珠上的針尖,終于徹底崩潰了“不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
萩原研二本不是今晚值班。
但是同組的一個組員今晚有一場重要的相親,聲淚俱下地求萩原研二和他換了班,說這關系到他一生的幸福。萩原研二善解人意地答應了。
沒想到今晚居然真的出了大事,警方接到報警電話說有不法分子在某居民公寓樓安裝了炸彈,目前犯人還在公寓樓逗留,其同伙很有可能在樓下給他望風。
說實話,這起報警電話有些太詭異了,過于冷靜詳細的案情描述,甚至連犯人的數量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最離奇的是,報警人使用了機械合成音,讓人根本無法分辨對面的身份。比起真的炸彈,警方更傾向于這是一起惡作劇。
但這畢竟是危險事件,就算是陷阱,警察也必須來看一看。
萩原研二到達現場時,驚訝地發現公寓樓下已經圍了一群惶恐不安的居民,那些人見了他們像是見了親人一樣圍上來,七嘴八舌地嚷著什么“有人殺人”“有炸彈”之類的話。
萩原研二微微皺眉殺人
“萩原警官,請您小心,”旁邊的警員也道“報警電話都是合成音,無法分辨報警人身份,很有可能是個陷阱。”
萩原研二不由得抬頭看了一眼報警電話中提及的樓層,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提上工具“嘛,是不是陷阱,上去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