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田勝久歪了下頭,示意了一下樓上“要我派人看著她嗎”
“不用。”柏原朔似乎完全不怕內山恭子跑了,抬腳往車那邊走去“走吧,我帶你們演示一下案發過程。”
他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看向百田勝久“你換身衣服再來。”
“你以為我這樣是拜誰所賜”百田勝久說著說著想起了那兩張卡和手辦,不情不愿地咽下了后半句話,應道“知道了。”
“那天晚上撞到我的人不是蒼木翔。”柏原朔推開酒店的大門“是內山恭子。”
百田勝久抱臂看著他“證據呢”
伊達航想了想,恍然大悟“是味道嗎”
內山恭子家有一股橙子香氛的味道,很像百元店里賣的那種廉價的空氣香氛,聞得久了還會上頭產生暈車感。
那天晚上柏原朔和那人擦肩而過時,也聞到了這種味道。他當時以為是高堂富平換了衛生間的空氣清新劑,也沒太在意,但是今天回到酒吧后,才發現酒吧里用的香氛一直沒有換過。
“還有一點。”柏原朔指出“你們倆都看過那個人走路的監控,沒發現有什么不對勁嗎”
百田勝久皺眉“什么”
“他墊了鞋跟。”
監控視頻不夠清晰,百田勝久和伊達航都沒有注意過這一點。
“內山進雖然死了,但他手上的把柄顯然并沒有失效,蒼木家直到現在都還在找那份證據。”柏原朔雙手插兜,站在酒吧中央,眼里仿佛重現了當時的場景“內山恭子就是用這個理由把他叫到了這里。”
伊達航沉吟了一下,說道“恕我直言,前輩,內山恭子并沒有能力制服蒼木翔,若路口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她也沒有能力把尸體運到那里。”
內山恭子只是一個被圈養多年、真正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讓她殺死一個一米七多的壯年男子,實在是強人所難。
“確實。”柏原朔肯定了他的說法,然后道“所以這其中有一個我們都忽視了的人”
“那個調換了監控的人。”
“東西呢”
蒼木翔坐在內山恭子對面,神色不耐道。
有服務員來問他想要喝點什么,蒼木翔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示意服務生隨便上一杯。他看著對面的內山恭子,突然冷笑“怎么,你也想和你那個死了的老公一樣,來威脅我”
內山恭子垂著眼,似乎不敢抬眼看他,聲音也很小“我只是想問一下”
服務生在這時恰好在蒼木翔面前,蒼木翔下意識端起來喝了一口,清爽的口感讓他略微舒眉,多了一點耐心“問什么”
內山恭子微微抬眸“進先生,他、他真的是猝死嗎雖然他身體確實不太好,可是”
她不敢仔細看內山進的尸體,雖然醫生說內山進是猝死,但蒼木家攔著她不讓她報警,總讓她心存疑慮。
蒼木翔突然嗤笑了一聲。
“怎么,賠償都收了,現在又想要查清真相了”蒼木翔眼露輕蔑“果然一個被窩里睡不出兩種人,真是一樣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