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仁熊和上官無罪立刻看了看地圖,村前是一片空地,只有一座祠堂。
“能否確定?”上官無罪問。
“無法絕對,多半確定。”呂榮答道。
上官無罪點了點頭,因呂榮只與王三劉七關在一起,說明他們是被分散關押,而呂榮等人都被關于地窖之中,洪仁豹則更應如此。而牛洼村那么大,他們對村子又不夠熟悉,想要尋得洪仁豹的關押之處很是艱難。
這種情形之下,最得當的舉措便是盡可能縮小搜尋范圍,而若呂榮被關于村前祠堂附近,洪仁豹的關押之處極有可能也在此處,因其一來便于看守,二來便于相互支援,進而他們的首要目標便是村前祠堂。
當然他們還有另一種辦法,便是潛入村子之后,以性命要挾村民說出洪仁豹的關押地點。但此方法風險較大,一來有些村民未必知情,二來知情也未必肯說,若因此出了什么差池導致洪仁豹被殺實在得不償失,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不會如此激進。
“二妹覺得應派多少人前去?”
“眼下我們對牛洼村的情形不夠了解,且我們尚有三夜時間,今夜最好先去試探一番,不必派過多人,主要為查探洪仁豹的關押之處,若查探到了,能救便救,沒把握亦不可勉強,且為防激怒村子,不到萬不得已不可傷人!”
洪仁熊點了點頭,“那派十人前去如何?”
上官無罪搖頭,“既為試探,六人便可,三三分為兩組,我與呂榮各帶二人,于山路兩側密林中分散潛入村子。”
洪仁熊覺得尚可,但隨即道,“二妹今日一早便獨自前往縣城打探青水崖的消息,之后因三弟之事被匆匆喚回,隨即又馬不停蹄隨我趕往那牛洼村,實則太過勞頓疲乏,且如今三弟這般情形,若二妹再出了差池叫我如何是好。今夜二妹便不必親自前去了,好生歇息一番以待明日之事。”
上官無罪點頭,也可,她今日確有些勞累且今夜只為試探,便不與前去了。
“大首領,二首領……”呂榮這時出聲道。
“何事?”
呂榮疲憊道,“大首領二首領,想來是那迷藥效力太過強勁,我此時仍有些頭暈目眩全身無力,以防此番行動因我而敗露,今夜是否換做他人前去?”
自打呂榮被放回,洪仁熊與上官無罪確實見他一直虛虛弱弱的模樣,之前趕回時還曾險些從馬上跌落,而剛剛上官無罪是因過于焦慮忽視了此事,“也好,山魁與大坤雖對牛洼村不甚熟悉但也曾去過,且有如此詳盡的地圖,呂榮兄弟今夜便安心休養……”
隨后洪仁熊親自安排了具體人選,上官無罪又交代了一番具體事宜,眼見夜色漸深,六匹烈騎自星光之下離開了山寨。
夜色越發深沉,山寨之中除去崗哨大部分人均已入睡,但洪仁熊眼下如何睡得著,坐立不安的他忽然想起了三弟那封信,隨即去衣物中取來——
【我暫且無事,哥哥見機行事便可。此番之事有些蹊蹺,哥哥切記獨自決斷,不可聽那上官無罪】
蹊蹺……切記……獨自……不可……
桌上燭火閃閃燃燒,洪仁熊微皺著眉。三弟與二妹確有不合,甚至水火不容,但因他的關系,二人尚可相安處之。且他很清楚,二妹絕非卑鄙小人,而三弟雖生性多疑但行事謹慎,即便眼下之事對二妹有所擔心,也不應出言如此絕對,但這封信又確是三弟的筆跡無疑……
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