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詩晚看著主座的方總,“這也是你的意思”
沉默是最好的回應。
許詩晚氣得雙手顫抖,她看著這群烏合之眾,聲音都壓著怒火,一字一頓:“我不會放棄。”
雷雨轟鳴,許詩晚已經在凌城區的博雅棋館外等了近兩個小時。這個地方她并不陌生。每周去圍棋俱樂部,她都會刻意繞遠路經過,心里一直有份小希翼可以偶遇某人,然而卻一次都沒有成功。
許詩晚有時候也會想,如果真的遇到了,說不定,她又會躲起來。
總是期待著見面,可又怕重逢的太過草率,分隔助長了怯懦和自卑,尤其,在喜歡的人面前。
剛剛那一通耗盡她的力氣,遲來的酒精刺激讓她的腦袋發暈。
雨勢越來越大,許詩晚準備繞路到博雅棋館側面。她淋著雨,快步走在人行橫道。突然地,胃部絞痛翻涌,她蹲下身,連走一步都覺得費勁。
手機震了震,她沒看清,按下聽筒,怒吼聲從那頭傳來:“許詩晚,你想干什么珠彥體育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了事情已經敲定,你就別整什么幺蛾子了。我知道這件事高層做得不地道,但是我心是向著你的。后面的其他教程計劃,我交給你策劃行不行”
把她臭罵一通,恩威并濟畫了餅,才滿意地掛斷了電話。
許詩晚的情況并沒有好轉,興許酒精又受了涼風刺激,她感覺胃好像要被人捏碎般疼痛難忍。雨珠順著她的眉骨滑落,發梢也浸出水。
她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這么狼狽過。
等了這么久,沒個蹤影。
看來是等不到了。
胃里絞痛,她沒有力氣直起身,車來車往的鳴笛吵的她耳朵疼,她看著落雨墜入積水潭,不斷流逝,旁邊還有倒映之下,她模糊的碎影。
突然雨好像在這一刻停止。
聽見腳步聲,她抬眸,視線之下出現一只修長干凈的手,骨節分明秀氣,冷白的皮膚、指尖的粉意與黑色傘柄相撞,有種不可言說的禁忌之感,危險又勾人。
而后,她撞入了一雙清冷的眼眸。
視線逐漸清晰,來人穿著西裝,應是才應酬完,金絲鏡片下,那雙眼眸冷冽淡然,透著不可靠近的疏離感。但更像是天上仙墜落凡塵,也像是暴風雪后融化出的紅梅,極致的驚艷漂亮,好似曇花一現般讓人想靠近卻又駐足。
再開口,聲音是她最熟悉卻也最陌生的,如冰川雨霽般勾人心神:
“能站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