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給我道歉。”
“認認真真地,一字一頓地道歉。直到我滿意為止。”他看著許詩晚,“我想,如果主辦方和我的教練知道有人蓄意破壞比賽器械,肯定不會輕易揭過。”
話音還未散盡,許詩晚忽地笑出聲,長發在窗邊淡光的折射下,閃著幾絲光,
“李梓,我究竟該說是你太蠢,還是你覺得我很好糊弄”
她拿起桌上的網球拍,手劃過線床,沾染上褐色液體,也毫不在意,
“萬姝是怎么來你們休息室的又是怎么把咖啡灑在你的球拍上的,用我多說這網球拍的線床中間區一點兒摩損都沒有,拍柄底蓋邊緣也沒有磨損。”
“啪”一聲,許詩晚把這副嶄新的網球拍扔在桌上,眼神佻薄,“可真是你用了半年的好拍子。”
“被發現了。”
李梓豪無被戳穿的尷尬,反而又湊近了些,好似想抓住許詩晚的手,許詩晚眼疾手快地避讓開,心底一陣惡寒,
“你要動手動腳,我會直接扇你。”
李梓笑了下,那目光猶如蛇蝎般看著她,他答非所問:
“不過也是。要是這么輕松,就不好了。”
許詩晚還想說什么,突然門被敲了敲,李梓的教練走了進來,見到兩人還有些詫異,同許詩晚打過招呼后,讓李梓準備去比賽。
見許詩晚從休息室出來,萬姝上前,抿了抿嘴開口道:
“詩晚姐,我把咖啡放在高桌上,轉身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是他故意刁難。”
距離比賽開始還有半小時,許詩晚要去記者專區的轉播席準備。兩人邊走邊說。
許詩晚聽了萬姝的話,點頭了然,“我知道。你不用多想,他一直想找麻煩的人,是我。”
許詩晚對待這三個實習生都很用心,盡職盡責。因為她是從最底層一步步升上來的,那些沒人支持的歲月里,也只是憑著心中的信念堅持,所以她從不吝嗇對實習生的教導。最言微人輕的解說實習生,是主辦方或者運動員刁難的最佳人選。
走到賽場里,她了拍萬姝肩膀,“這種情況在你不出名的時候會很常見。你要自己多留個心眼,可以備個錄音筆,便攜式的。情況不對,就錄下來。”
賽場里來了很多人,一片喧鬧聲中,萬姝再開口,眼底好似少了幾分怯懦,
“我錄下來了。”
許詩晚沒想到看著最軟弱的萬姝會有這樣的魄力,她眼眸里浮動出幾絲笑意,“做的好。”
今天的天氣算不上多好,云層壓的很低,悶熱的要命,一絲風也沒有,稠乎乎的空氣好似凝固住了。
距離半決賽開始還有一刻鐘。許詩晚到轉播席的時候,齊月已經坐在一旁,正擺弄自己的指甲。許詩晚雖然也酷愛做美甲,但齊月的審美,她屬實不敢茍同。
見許詩晚來了,齊月把桌上的文件移到自己這側,又開始裝模作樣地整理起來。她一向喜歡同她攀比。許詩晚沒管,坐下后,開始回白琳微信。
一片柏樹林:沒想到竟然和叔叔同一班飛機。他知道我要融資,直接讓小陳特助跟我一起飛意大利了。不過,收了叔叔這么多賄賂,自然要傳達一下。叔叔讓我問你,什么時候回彥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