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件事瞞不過其他人,瞞不過本來就對禪院惠這人不放心的那些高層。所約定的三日時間,對高專和五條悟而言,是一個很嚴重的難題。
只一扇紙門之隔,門外的聲音刻意壓低,但還是傳了進來。
蹲在門口的特級詛咒一臉糾結,因為房間里的另一個人告訴他,不能打開門。但門外的討論聲,還是讓他格外在意。
新生的特級詛咒虎杖,除了知道自己的名字外,什么都不記得了。不過他也敏銳的感覺到,他好像和其他的人都不一樣。
“我真的不能打開門嗎。”虎杖轉過頭問道。
那身破損的臟衣服被換下,粉色的長發草草梳理后束起。深色的和服剛剛合身,領口隨意敞開著,可以瞥見軀體上的黑色紋路。
換了一身行頭后,面前的詛咒有了人形。但仔細去觀察,還是能發現不對。
過于尖銳的爪牙、漆黑的眼白,渾身散發著不同于人的咒力。但因為那張臉上的憨厚表情,虎杖看著又沒那么危險了。
禪院惠盯著那張臉許久,再次確定問不出什么后,有一種計劃被打亂的煩躁。
由人轉化為咒靈的虎杖,只是失去記憶、沒有變成失去控制的詛咒,已經算是比較輕的代價。
眼見禪院惠沒有回應,虎杖又扒著門縫,朝外面看去。而此時剛好推門進來的人,就剛好撞上。
氣氛一下子沉默下來,面面相覷的兩人長著一樣的臉。
虎杖悠仁瞪大了眼睛,看著另一個自己,不由自主的震驚喊道“宿儺”
原本明顯的詛咒氣息暗自收斂起來,躲在拐角處的幾人觀察著,見沒有打起來紛紛松了口氣。
在學生拜托、依賴的目光下,五條悟一手拎著虎杖悠仁,一手將門再次關上。
“雖然他和千年前的詛咒之王有所區別,但你真的不覺得,他會是新的詛咒之王嗎。”五條悟開門見山道,“惠,事情已經不是你能控制的了。”
禪院惠依舊那樣挺直著背站著“這件事因我而起,我有把握。”
五條悟輕笑一聲,拍了拍虎杖悠仁的腦袋后安慰了句“別太緊張,既然你們的禪院老師都這樣說了,那一定有解決辦法。”
被忽視已久的詛咒默默舉手,像是為了更正什么,認真道“我的名字應該是虎杖悠仁才對,宿儺這個名字,不知道為什么很令人討厭啊。”
“哈哈,那叫你虎杖好了。”五條悟笑道,“悠仁,你覺得他怎么樣。”
虎杖悠仁看著面前的詛咒,下意識咽了咽口水。他先入為主的覺得,面前這個詛咒與體內的宿儺有關。
但現在仔細看來,宿儺怎么可能和自己長的一樣。面前的詛咒,更像是成年后的自己
這個猜測太不可思議了,但突然靈光一現的,虎杖悠仁看向禪院惠。他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噓。”
在虎杖悠仁震驚的喊出那個事實前,五條悟豎起了食指。
粉發的特級咒靈收斂起詛咒的氣息,就像一個普通人那般,在學校內到處游走。
一時之間大家都惶惶不安起來,比起害怕詛咒會傷害他們,他們更害怕那個延緩的“死刑”。
“那是宿儺嗎不我覺得那更像悠仁一點。”